周闻笛虽对常景翊这样的自我介绍感到不满意,但还是打着圆场,“谁是你舅舅,别瞎叫!”

    常景翊盯着周闻笛拍上陆大冈肩膀的手,定神了片刻。

    之后陆大冈的小助理办完了住院手续,将陆大冈送到独立病房,周闻笛便和他告别离开了医院。

    “好饿啊!”周闻笛一边开车往碧水最大的商场开去一边向常景翊埋怨着,“没有吃上堇色的牛排好遗憾啊,不过这家商场旁边有家火锅也很好吃,咱们先去吃饭再去买衣服吧。”

    周闻笛想着他和常景翊一身火锅味去那些高档店就觉得很好玩。

    常景翊一路都没说过话,他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是一种他不太熟悉的情绪。

    他的状况是周期性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处在极度压抑沮丧抑郁的心境里,但偶尔他也会暴躁易怒,还记得中学时,那是他病情最严重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他暴躁的状态出现的非常频繁,在学校打伤过几次同学,甚至还纵过火,也是那时,他的父亲决定将他送出国的。

    而在今天,在陆大冈叫他舅舅的时候,在周闻笛拍陆大冈肩膀的时候,他有了想要揍陆大冈的冲动。

    无缘无故的想要打别人,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再遇到这种情况了。

    难道是他病情反复了?

    可是他除了想要揍陆大冈之外,心里还有些说不清的味道,这感觉和上次在公司看到周闻笛和那个小姑娘在一起时的感觉很像,但好像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一些。

    周闻笛那时说他是吃醋了,那这次他也是吃醋了吗?

    常景翊还记得上次周闻笛说过,以后他的醋管饱,看来,他家小笛子还真没有骗他!

    周闻笛察觉到了常景翊的不对劲,但因为常景翊一向话少,他也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的活跃气氛。

    亮晶晶的狐狸眼含着无尽的笑意望过来,常景翊瞬时就被安抚住了,心情缓和了许多,“你和陆总很熟吗?”常景翊对周闻笛还是了解的,他家小孩可不是热心肠的人,今天这种情况他们本是不用一起来医院的,但周闻笛主动来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常景翊本能的想要知道原因,就本能的问了出来。

    “不是很熟,就见过一面。”周闻笛解释,“不过他是《北固楼》的投资人,总是要处好关系的嘛,不然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不熟的人错过吃饭来医院吗?”

    因为陆大冈是《北固楼》的投资人,所以周闻笛要和他处好关系?常景翊又起了要投资《北固楼》的想法。

    “不过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我其实是好奇,”周闻笛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我在曹礼臣身上看到了别的东西,我想知道那东西是附在曹礼臣身上,顺势伤了陆大冈的,还是那东西本就是冲着陆大冈而来的,附在曹礼臣身上只是选择之一。”

    “你看到了什么?”

    “白骨!”

    曹礼臣的躯体里附着一副不属于他的白骨。

    那副白骨的骨盆是女性骨盆,不知又是何方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