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惊怒交加,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她怎么敢有这等念头!二皇子殿下才是嫡出的皇子,那个六皇子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争夺储位!”

    裴婉如不过是个替身,她生下的皇子,根本不是真正的嫡出皇子。压根没资格和二皇子相提并论!

    永安侯心烦意乱,冷冷瞪了永安侯夫人一眼“这等废话,以后就不必说了。”

    “她是中宫皇后,六皇子自然就是嫡出的皇子。从理法而言,和二皇子一样。她想让六皇子做储君,有何不可?”

    “谁敢去告诉皇上,其实她根本不是裴婉清,而是裴婉如?这秘密一旦曝露,第一个倒霉遭殃的,就是裴家。”

    可不是么?

    裴家不但不能揭露这个隐秘,还得死死捂住秘密,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真是让人窝火又憋屈。

    永安侯夫人心里堵得发慌,咬牙道“早知如此,当年真不该犹豫。在她怀了身孕的时候,就该做些手脚。没有六皇子,也没现在这么多麻烦了。”

    永安侯不耐地皱起眉头“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再者,当年她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不能不留下她肚中的孩子。”

    谁能想到,软弱没用的裴婉如,在程锦容进宫后,竟然脱胎换骨,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步错,步步皆错。

    现在,裴家想掌控裴皇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相反,裴家受裴皇后牵制,根本不能轻举妄动。

    就算他窥破了裴皇后母子的野心,也一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永安侯眉头拧得几乎快打结了,负着双手,来回踱步。

    永安侯夫人惶惶难安,跟在永安侯身后挪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永安侯停下脚步,永安侯夫人反应不及,猛地撞到了永安侯的后背。鼻子差点被撞塌了,又酸又疼。

    永安侯夫人倒抽一口凉气,捂着鼻子,不敢吭声。

    永安侯压根没留意,扔下一句“我去一趟二皇子府。”然后,便快步走了。

    永安侯夫人一脸晦气地叫来丫鬟,打了盆热水,将鼻间的血迹洗净。

    ……

    当晚,过了子时,永安侯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