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瑄嫁进了郑家做媳妇。郑家遭殃,朱启瑄就得跟着吃苦遭罪了。

    贺祈叹了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情形未明,等日后皇上下旨处置郑家,我们再暗中照拂一二吧!”

    也只能如此了。

    朱启珏点点头,然后歉然笑道:“今儿个是阿圆阿满的周岁宴,我尽说这些丧气没意思的话,真是对不住表哥了。”

    贺祈挑眉笑道:“你我之间,还说这等客套话做什么。我们两个也别躲在这儿了,出去和众人说说话。”

    朱启珏打起精神,笑着应下。

    到底当差几年了,他也有了城府,面上看不出一丝不妥。

    ……

    正午过后,朱启珏回宫复命。

    宣平帝特意宣召朱启珏觐见,问及天牢里的情形。

    朱启珏定定心神,张口答道:“回皇上,几位皇子妃娘娘不哭闹了(因为哭哑了嗓子也没人理会),大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都在病中(虽然有太医去看诊却一直没治好两位皇子的病症),几位皇孙皇孙女都被照料得不错,衣食无忧。”

    宣平帝嗯了一声。

    他没狠心到对侄儿侄女们痛下杀手的地步,只令人关着他们,衣食也远胜大人们。就连最年幼的五皇子女儿,高烧一场后也好端端地活着。谁也不能指责新帝心狠无情。

    也正因如此,朝中百官默认了宣平帝一直软禁大皇子等人的举动。

    禀报完了这些,朱启珏又说道:“镇远候身体硬朗,晋宁侯两日前病了。我请了药童为晋宁侯看诊,不过,暂时没见起色。”

    朱启珏到底还是听从本心,将晋宁侯病了的事禀报天子。

    宣平帝略一思忖说道:“药童们医术平平,去请一位太医吧!”

    朱启珏一颗心落了地,恭声应下。

    宣平帝没有再问晋宁侯的事,转而问起了今日贺府的情形。

    朱启珏也没起疑。论圣眷,贺祈比他这个驸马更胜一筹。宣平帝和程锦容又情同姐弟,这么些日子没见,宣平帝心里惦记也是人之常情。

    朱启珏笑着说道:“今天贺府热闹的很。阿圆阿满这两个小子,胆子大力气大,半点不怯生。一堆人围着他们,兄弟两个也没带怕的……”

    宣平帝听得会心一笑,心里有些淡淡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