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衾拿着扇子半遮住脸,用那种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神,笑着说:

    “陛下您这是舍不得摄政王了?我咋没见你这么想过我?”

    “据说这王忠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做了大将军了,尉迟靳的能力自然是没的说,但是朕担心他会不会万一有个意外……”卓虞自顾自自地说道。

    “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把这堆奏折批了,臣还有事,告辞。”司徒衾把随从手上的一堆东西给了卓虞就赶快溜走了。

    司徒衾认为卓虞的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那摄政王可是从军队里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位置,他王忠也是家里有关系啊。因此,尉迟靳绝对完胜。

    卓虞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心里总是下意识地担心他。

    “阿靳,你们家有传家宝啥的不,走之前放在朕这里,朕替你存着呀!”在尉迟靳即将出战前夕,卓虞把尉迟靳叫过来,对他说道。

    “有。”尉迟靳说。

    卓虞本来想调侃他几句,顺便也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可没想到尉迟靳居然真的说有。

    “是什么?”卓虞好奇地问。

    “陛下可否记得那把琴?”尉迟靳说道。

    之前尉迟靳和卓虞一起去他府上,卓虞拿着他母亲的琴弹奏一曲。尉迟靳听着琴声恍惚中还以为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这是她母亲唯一的遗物了,也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尉迟靳深知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也不是对自己没有自信,只不过是想把这琴托付给值得托付的人。

    “那把琴,你替我保管好。”尉迟靳看着她的眼睛说。

    “可那把琴应该对你而言很重要吧,这,这合适吗?”卓虞问道。

    “嗯,合适。”尉迟靳坚定地说。

    那把琴对于尉迟靳而言有些非比寻常的意义,他这么把琴交给自己,是不是……

    卓虞心里又开始想特别多。

    “陛下,照顾好自己。”尉迟靳紧接着说。

    尉迟靳行军的那天,文武百官前来送行。

    “陛下,臣一定不辜圣意,凯旋归来!”尉迟靳说。

    “好!朕等你!”卓虞说道。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百官也接着饮酒,为尉迟靳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