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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够了?”尉迟靳寡淡开口。

    卓虞眨了眨眸,正欲回答时尉迟靳掐住她的咽喉,滔天的戾气令她不寒而粟。她仰着头直视尉迟靳:

    “尉迟大人,是要弑君?”

    尉迟靳讥笑:“呵。”

    她一手按着尉迟靳的手,一手探入枕头底下,杏眸中水光潋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是尉迟大人想要朕的命,朕允你便是,只不过……”

    卓虞眸色微变,一把利刃架在尉迟靳的颈部,血珠顺着刀刃流下:“朕更愿与大人做一对同命鸳鸯。”

    室内气流暗涌,剑拔弩张。

    尉迟靳凤眸微眯,手指一顿顺势夺过刀刃,将人一掌甩在地面之上。指腹掠过颈部伤口,舌尖舔过指尖血珠:

    “臣,惶恐。”

    话虽如此,可尉迟靳的神情毫无半分惶恐之色。只见他举步朝着卓虞走来,内力外泄床榻轰然粉碎:

    “臣身体欠佳,受不得刺激。”

    只见云靴落下,踩在了摔落在地的刀刃之上,只听一声“嘎吱”本锋利无比的刀刃瞬间,化为灰烬。

    “朕有心疾。”卓虞杏眸微暗:“亦受不得半点刺激。”她起身素手轻叩在茶几上,随手捏起的是几本奏折:

    “因此,朕格外惜命。”

    素手翻飞,奏折甩飞在地。而奏章上的内容,却清晰地印在尉迟靳的眸中,竟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

    白氏为独揽朝政大权,奏折自原主登基后,便被分为了两派。一派无关紧要者送到原主案上,而真正机密之事皆落在白氏手中。

    假以时日,白氏成事吴国易主。

    卓虞负手而立:“朕,可信你?”

    白氏挟天子以令诸侯,尉迟靳独揽兵权,一为豺狼一为虎豹。皆对这皇位皆虎视眈眈,倒不如趁机放手隔山观虎斗。

    至少,在她金蝉脱壳后,吴国不可倒而她亦不会出事。

    “为人臣子理当为皇上分忧。”尉迟靳拱手低眉,眸色暗暗波涛暗涌,然一副为人臣子表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