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上大致写着这段时间以来,卓虞对尉迟靳的照顾表示感谢,但是自己呢对这些皇位啥的压根不感兴趣,她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后如果有缘分的话肯定还会再见面。卓虞在这书信上也没写自己去了哪里,尉迟靳越读越觉得火大,差点把信都撕了。

    “殿下,我以为她昨天晚上是想散心,没想到…”莫羽得知卓虞跑了以后,连忙过来汇报昨天晚上的情况。

    “什么?你昨晚见过她?”尉迟靳问。

    莫羽接下来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尉迟靳听后眉头紧锁,立马派人前去找卓虞的踪迹。

    今天是极其重要的日子,太后估摸着想在今天完成白家遗腹子的登基礼,一旦礼成,再想要夺回王位,那便是难上加难。尉迟靳这边立马赶着先去与司徒衾会合,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吴国的天下是断不能交到这群人的手里。

    朝廷之上,人人神情严肃,但是心里多少还是犯嘀咕的。毕竟皇上走的急,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如果按照血缘关系来说,这太后的母家,也就是白家的遗腹子,确实是最有资格成为皇上,可是这遗腹子的能力如何尚且不知,要真的这么做的话,好像又有一些草率。

    “哀家知道众爱卿心里想的是什么,只不过先皇走的急,眼下急需一人来稳固朝廷,因此只能让白乐儿成为皇上,他也是最有资格的。”太后在宝座上不动声色地说。

    “乐儿年幼,很多事情也需要哀家与大臣共同商议。当务之急是稳固天下人的心,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大臣们听到太后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皇上乃是天子,国家需要天子的镇守。

    “启禀太后娘娘,臣并不这么认为。”司徒衾在下方突然说道。

    太后闻声看过去,原来是司徒衾在说话。司徒衾与卓虞的感情本来就很要好,现在反驳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哦?难道太傅大人有更好的法子?”太后问道。

    “那是自然,先皇在时,朝廷的大小政务几乎都是由摄政王殿下负责,于情于理,都应该让摄政王继承皇位。”司徒衾不紧不慢地说。

    “哀家知道摄政王一向为先皇分忧,可若因为这个就觉得皇位属于摄政王的话,那太傅大人是不是也该争一争这王位?”太后说。

    “太后您误会了,不仅是因为摄政王殿下有能力担当这皇位的重任,最主要是,先皇在世时早就留有遗诏,若他日先皇驾鹤西去,那么皇位将由摄政王继承。”司徒衾大声说。

    此言一出,大殿上立马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如果当时先皇真的留有遗诏传位给摄政王,那么一切问题好像都能解决了,毕竟摄政王的能力确实是摆在那里。

    “肃静,都给哀家肃静!”太后有些激动,但是转念一想卓虞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会突然对她下手,怎么可能会留有遗诏呢?怕是这司徒衾在故意说谎话想要糊弄过去。

    “太傅大人,你说你那里有先皇的遗诏,那你为何不早早拿出来?”太后问道。

    “回太后,当时先皇突然驾崩,臣也一直沉浸在哀痛之中,无暇顾及其他,如今眼看就要酿成大错,臣不得不站出来!”司徒衾说。

    “那好,你说的遗诏在哪里?拿出来让大臣们检验检验!”太后心想这司徒衾可真是会狡辩,这么会说,三言两语便让人信了他的鬼话。

    “回太后,各位大臣,那遗诏就藏在这朝堂的匾额后面,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派人取下来,让大臣们检验上面的字迹。”司徒衾说。

    太后看司徒衾说的有鼻子有眼,心中便感觉不妙。司徒衾派了两个侍卫上去取遗诏,这遗诏直接交到了司徒衾的手里,司徒衾打开后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