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虞,我想尽快将科考提上日程。”这一日,尉迟靳下了朝后便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卓虞瞧着怕是天下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一直都等着尉迟靳主动告诉自己,听到尉迟靳所言不过是科考一事,便放下心来安慰道:“这自然是极好的,对于吴国而言也算是喜事一桩,怎么见你却是如此愁眉不展的模样?”

    尉迟靳自然是清楚这一形式举国有利,不过既然是要改革,那么定然会触碰到另一部分人的利益,比如朝廷上的那些居功自傲的老臣们。

    “虽说之前提出这科举考试时,那群老臣们并未明着说些什么,不过……”尉迟靳派去调查的人发现这群老臣实则十分不满科举考试,本以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可以靠着家族的势力继续在官场上待着,可这么改革实则就是破坏了他们的利益。这些老臣总觉着自己是高人一等,十分认定这皇子犯法便不能与庶民同罪的道理。

    卓虞听到尉迟靳这么说,心里便明白他为何担忧了。于是说道:“这本就是会损了他们的好处,想必他们定然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让科考提前举行,定然是会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眼下这些老臣们究竟打算怎么做还不知,所以这科举考试监考的任务,我打算交给司徒衾去做。”尉迟靳若有所思地说道。

    “司徒衾办事想来稳妥,交给他做自然是可以放心。不过也得时刻提防着那些人出手。”卓虞提醒道。

    尉迟靳和卓虞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虽说这群老臣并无二心,但这明摆着触碰到自身利益的事情,为了防止意外,还是派人盯紧些为好。事实证明尉迟靳的做法确实是正确的,派去的心腹这几日忽而发现在夜深人静之时,常有人进出这大臣的府上,行踪神秘,十分可疑。待他们悄悄爬到房顶之上暗中观察时,果不其然他们在商量如何破坏科举考试的对策。

    暗卫们深知事关重大,便即刻派人将这件事告知了尉迟靳。尉迟靳所担心的终于还是来了,便立马将司徒衾悄悄叫到了宫里,打算一同商议对策。

    “可曾听到他们都打算做些什么?”司徒衾到了之后,问向那暗卫道。

    “回宰相大人,臣大概听到这几人打算在科举考试之时,以天谴为由进行制止,其余的,臣就不得而知了。”暗卫说道。

    看来还是小看这群老臣的决心了,尉迟靳想到,这时司徒衾开口说:“这招做的真不错,借用百姓们迷信的想法,搞出来一个上天谴责,如此便能名正言顺地将科举考试推翻,自己也不用受到皇上的责罚。”

    司徒衾拿着羽扇继续笑着说:“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咱们的皇上料事如神,早就将对方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你先下去,继续给我盯着那群人,有任何异常,立马回来禀报。”尉迟靳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

    “方才听暗卫的意思,怕是不止这一件事。若是这项计划行不通,定然是会有别的法子破坏。”司徒衾有些担忧地说道。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科举考试举行,抓住这一点,万变不离其宗,这就好办了。”尉迟靳不动声色地说,对付敌人,最主要的是看到对方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既然他们已经明白这群老臣的大致想法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容易多了。

    “考试那一日务必要增添多些人手,朕想着很可能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故导致这考试被迫暂停。”尉迟靳接着说道。

    “皇上所言极是,那群老臣可是在官场上待了数十载,估计都快修炼成精了,凡事都会留几手,多考虑一些还是对的。”司徒衾赞同道。

    在接下来的时日里,那群老臣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虽说一直谈论着计划,但是十分谨慎。不过暗卫瞧着家丁行为可疑,便一路跟踪到了河边,发现这几个人居然鬼鬼祟祟地朝着河里放鱼,很是奇怪。待那些家丁走远后,便立马派人将那些鱼捕捉上来,将此事告知了尉迟靳。

    尉迟靳终于知道他们打算通过何种方法把天谴这件事顺理成章地提出来,眼下他并未打草惊蛇,而是继续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待到可掬考试那天,安排的官兵是比之前说好的还要多出来三成,那些大臣们瞧着一次计划不成,便打算悄悄派人引火扰乱,可没想到这盯得竟是如此之紧,派去的人没有丝毫下手的办法。

    他们事前还打算着在考场上栽赃陷害部分考生作弊,如此以来也算是科举的隐患,选出来的人才还是有争议。但这次是司徒衾监考,他便把这些老臣只安排在各个角落,不许走动,远离考生,自己负责来回走动巡视,如此以来,他们的这个计划也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