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包扎,止痛消炎,一气呵成,收拾好垃圾,他提着药箱站起来:“晚上注意点,不要压到眼睛。”

    小孩点了点头,一路注视着他离去。

    荒殿一一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同事”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

    “怎么了?”

    “同事”走上前拍了拍他,“你很不错。”

    还以为是对他的处理不满。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挺利索。”“同事”问。

    “我以前......是做脑部研究的。”

    “同事”看着他的眼神愈加赞赏,“不错。”

    因为想知道那个孩子最后会不会变成异想体,荒殿一准备过几天再走,目前警报的紧迫程度,他走之前的安排足以应对,所以他还有时间。

    随便找了点理由,荒殿一混到了一个床位。

    就像在脑叶公司,主管不会怀疑一个自己觉得陌生的员工是不是偷渡进来的,顶多怀疑一下有没有可能是哪个异想体变的。他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一般不会怀疑内部多出来的人,只会怀疑从外面接近的人。

    他们自信于自己基地的安保情况。

    第二天,荒殿一本打算继续跟在后面打打杂,顺便观察一下有没有其他的实验体,刚走出房门就被昨天的“同事”给拽走了。

    今天的小孩换了一个,不是上一回的那个了。

    荒殿一一走进去,就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

    小孩一看见他就激动起来,“就是他!我就要他给我做!不然我就咬舌!”

    荒殿一无辜的站在门口,“同事们”看他的表情很不满,但这种事换谁做都一样,没必要把时间花在怎么对付实验体上。

    他们并不珍惜这些实验材料,比起昂贵的材料,他们更需要的是时间,是成果。

    “只要你确定你可以。”一名相对友善的“同事”说。

    荒殿一问了一下,这孩子要进行的确实是脑的实验。

    可环顾四周,他心底生出一股嫌弃,这么破旧简单的设备要怎么完成复杂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