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声线淌入耳朵里,樊星像是喝了高度数酒精,脑中全都被他的旋律占满。

    最后一个音节收尾,空气中静默两秒。

    随即,耳边响起了惊雷般的掌声。

    直冲云霄,惊动飞鸟。比主持人宣布裴唐屿出场后的尖叫声还大。

    他在台上讲了几句让大家在音乐节尽兴的话,很快离开了。

    主持人为下一个乐队做出场准备的间隙,台下观众还沉寂在裴唐屿《高烧》的余韵里。

    “我靠……我快被他唱得耳朵怀孕了!”

    阮思佳抱着樊星的胳膊蹦蹦跳跳,激动得差点飙出眼泪。

    身后有个女生,也在和同伴讲:

    “为什么一首歌才三分钟?裴唐屿就不能唱个一小时吗?好短!”

    “你才短,你全家都短!不过姐妹你说得有道理!”

    “哎,这儿禁烟吗?我想来个事后烟。”

    樊星:“……”

    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但樊星心底又有点羞耻地承认,她现在也是有一丢丢的贤者时间。

    裴唐屿的现场永远比录音棚更加完美立体。

    人称行走的CD机。

    下一个乐队唱了一半,属于裴唐屿的气场,才终于被架子鼓震耳欲聋的打击声敲得烟消云散。

    乐队队长在讲话时还调侃,接在谁的后面都不怕,唯独不愿意接在裴唐屿身后,要不是这次猜拳输了,都想直接退出。台下观众大笑……

    一个半小时后,音乐节落下帷幕。

    回程的路上,阮思佳带樊星一起去接糯米团子放学。

    坐在车里,樊星在手机上搜索“裴唐屿”相关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