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b起得到一个可有可无的沈献仪所带来的无聊感觉,时黎的确更厌恶失去已经拥有他的感觉。

    哪怕他可有可无。

    沈献仪把她给看得很透,或者应该说他把人的动物X给看得很透。

    他觉得自己反复离开她,总能让她在某一时刻稍微感觉到一点后悔,从而愿意抬起头来多看他几眼。

    时黎不喜欢沈献仪,她只觉得沈献仪可怜。

    “我以后坐到你旁边,但你要控制一下自己,不要对我做过分的事,我们可以当朋友。”

    时黎假装没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她不想让他因为喜欢上一个人所以就把自我给降格的太厉害,他就继续当他从小当惯了的那种骄傲的人,挺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着她发问,眼神很冷淡。

    “要帮你的意思。”

    时黎弯腰蹲了下来,开始一本本捡地上散落的那些作业。

    “我坐到你旁边来当你的同桌,开始每天帮你脱敏,等你哪天不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而是真正地看到了我这个人其实不是你喜欢的那样,你就会从眼前的状态里自由了。”

    他目光越发深沉,最后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跟她一起蹲了下来,动手整理起这些已经彻底乱了套的作业本。

    “我不会自由的。”

    时黎在旁边看到了沈献仪骨节分明又修长白净的手指,还看到他将所有作业都按组叠放在了旁边,少年准确无误地记住了教室里每个名字所在的每排每列。

    “我会盲掉。”

    “从此不得见光。”

    时黎在那天后就坐到了沈献仪的旁边,跟他同桌。

    把自己的位置搬走之后,那个装了绿sEYeT的分装瓶又重新回到了曾经看她不爽的前同桌的桌膛里。

    时黎上课还算规矩的,不讲小话,也不做小动作,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去翻翻书,不过翻的都是初中的课本,高中的她全看不懂。

    沈献仪第一次发现时黎在看初中的教材的时候,没有笑她,而是给她讲了三角函数公式和正余弦定理。

    她听不懂函数是什么,于是他又从头给她讲了一次函数,二次函数,简单三角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