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交给我吧。”

    本子上记得都是些杂事,乔桥边敲边咋舌,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原来每天要做这么多活。

    敲着敲着,她看到其中一页写了一句‘17点前补买蓝鸢尾襟花,冷餐会用’。

    乔桥的手指不自觉地停住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宋祁言有一朵这样的花。

    一般cHa在他那身浅米sE西装驳领的花眼里,后面会用花袢固定。鲜亮的蓝会恰到好处地装点过于素净的西装,会显得他气质温文,彬彬有礼。

    乔桥喜欢看他穿浅sE,所以她记得这身西装的全部细节。

    为什么要补买?

    宋祁言又不在这里,还有谁能使唤得动他的秘书?甚至值得秘书特意记在备忘录里?

    乔桥停顿了一会儿,镇定地进入宋祁言的卧室,拉开他的cH0U屉,果然看到一朵蓝鸢尾襟花。只不过花叶有些许破损,已经不能戴了。

    她又打开衣柜,男人的洁癖和强迫症T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所以她很容易就能发现西装区少了一套浅米sE西装。

    到了这个地步,乔桥没法用巧合来欺骗自己了。

    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回到秘书室,正好小秘书在收拾文件,于是乔桥用最若无其事的口吻,尽量自然地问道:“你们宋总今晚回来?”

    “今晚回来?”秘书先是重复了她的问题,然后夸张地摇头,“没有啊,我不知道。”

    乔桥:“哦。”

    她心想,在星程进修了半年还是很有用的,起码她分辨得出秘书的‘真的不知道’和‘装作不知道’。

    所以,秘书是被宋祁言下过命令——他回来的事,不能告诉我。

    乔桥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观察力。

    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击,敲出来的东西连句子都算不上,只是些无意义的词汇。乔桥g脆收回手指,呆呆地看着屏幕。

    脑子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循环倒带,宋祁言对她微笑的样子,他系袖扣时端着手肘的样子,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的样子……

    他的心跳特别有力,怀抱又很温暖。

    想了半天,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给宋祁言找了借口,一朵花而已,也代表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