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悔!只是觉得应该找寻他的亲身母亲了,毕竟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时间去打听过,或许别人也正在寻找呢!我总有一种感觉他的亲人就在离我们不远之处。”阿毛说完两眼征求着林紫娟的意见,流露着一份令人不安的光芒。

    “你是觉得我们现在没能力养活殇雪了吗?还是怕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嫌弃他呀?”林紫娟举眸认真地审视着他。

    因为她察觉到了阿毛前后判若两人了,性格也迥异,前后大相径庭。他的脾气越来越大,心眼倒小得可怜。

    “咋就有如此想法呢?我这也是为殇雪着想呀!血比水浓嘛!”阿毛深情地凝望着林紫娟,心中百感交集。

    “你要是真为他着想的话,就应该永远将他的身世不要告诉他,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议论都是假的,要是从我们嘴里吐出,你想过没有呀?殇雪所承受的伤害有多大?”林紫娟反问着阿毛。

    “这……这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一点了呀?”阿毛低沉地说着,不敢再次瞧着林紫娟。

    “亲情面前任何人都会自私,虽然我们与他没有骨肉之亲,但从雪地里将他捡来养大,这么多年的感情岂能说分割就能分割的吗?”林紫娟急切地追问着,语气硬生生的,似乎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阿毛思忖着,两手抱着头颅,默默无言。

    林紫娟见他沉默寡言,忧心忡忡,继续说道:“这……这起码也得问问涛弟呀?他是否愿意呢?你这样草率决定,不要伤害了我们一家人的心啊!你应该替我们想想,我们当初是如何艰难地将赟儿与殇雪一起带大的。”

    “哦!涛弟!他学习跟得上吗?我好像冷落了他一些,还有女儿茹画生活过得习不习惯啊?”阿毛深深地自责着,泪水又一次滚了出来。

    “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怎么男人也变了呀?”林紫娟轻轻地打趣着说,心想逗他开心些。

    “不落泪就得撒尿!”阿毛粗头粗脑地说,气得林紫娟白了他几眼。

    “嘿嘿!”林紫娟冷冷地笑着,心底无比气愤,恨不得将他撕烂。

    “笑什么呀?赶紧点!我要尿尿!”阿**迫着林紫娟,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瞧你样子实在是逼不住了呀?”林紫娟有些不耐烦地起身下床。

    “你以为啊!什么叫人有三急嘛!这就是头等大事啊!”阿毛嬉笑着说,用手撑起身子挪动着向床沿。

    “是啊!像你这样不是皇帝也是太监啊!还干着急的。”林紫娟话中带刺地说着,拿来尿盆。

    “什么意思呀?”阿毛被她弄得晕头转向,一边拉尿一边问着。

    “这就不知道!在外这么多年也是白混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过来的。”林紫娟说完端走了尿盆,再拿拖帕将地上打扫干净。

    “谁知道你打的什么哑迷嘛!”阿毛钻进被窝,轻言细语地回答着。

    毕竟林紫娟也够辛苦的了!

    “当然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呀!”林紫娟说完关了灯,上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