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有空来了呀?”林紫娟端着最后一碗菜清汤牛肚放于桌上,举箸为杨淑芬添加菜。

    “妈想你了,还不能来看看吗?那像你这么无情的,得了女婿忘了娘的呀?”杨淑芬翻了一个白眼,津津有味地吃着各样的农家菜。

    “还是妈好!”林紫娟说着,热泪盈眶。毕竟岁月不饶人呐!杨淑芬花白的头发已经稀稀疏疏的,脱落了许多。

    “谁让你是妈的儿呢?妈一生的盼头就在你的身上,只要你过得好,开心快乐!可如今你……”杨淑芬语毕,声音哽咽,老泪横秋。

    “妈……”林紫娟呼喊着,拿纸巾为她擦眼泪。

    “妈老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与孩子们呐!”杨淑芬深深地叹息着,举手抚摸着她的花白头发。

    “妈!别说丧气话,还年轻着呢?头发白了,是因为太担心女儿了呀?”林紫娟走过去,静静地为她梳理着长发。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成熟,即将抱孙子的人了,居然还是这么淘气!”杨淑芬悠然地说,举手拉着林紫娟的手。

    “有爸妈健在!我始终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呀?俗话说得好,长得天高都是豆芽菜嘛!”林紫娟将头贴在她的耳际,母爱永远是温暖的,伟大的。

    “咱们家的紫娟什么时候如此温柔体贴了呀?这倒是令我费解,匪夷所思!”杨淑芬微笑着说,故作惊讶。

    “人家说知女莫如母,咱妈怎会不知呢?最强势的女人温柔起来是最可怕的,虽然我没人想象中那么好,但是我也在努力改变自己呀?”林紫娟撒撒娇说,嬉笑着望着杨淑芬。

    “这或许是你来农村的最好表现,当初我也没看走眼!”杨淑芬十分自信地说。

    “为了报答妈妈当年的恩情,我时刻警告自己,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妈妈着想呀?一个铭记于心的念头,如敲锣打鼓一般一直响在心头。”林紫娟吻了吻杨淑芬的脸颊。

    “爸妈无需你的回报,只要你自己决定的事,妈都支持,尽管放心拼搏吧!”杨淑芬鼓励着她,语重心长地说。

    “嗯!谢谢妈,你放心吧!”林紫娟点着头。

    “都说过了无需言谢,自家人还如此斯文,对待左邻右舍斯文礼貌就好了!”杨淑芬起身拿了盆子,舀水洗手。

    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妈妈却是女儿的襁褓,温暖的怀抱。

    林紫娟从热水壶里为杨淑芬倒满了热水。随后便去收拾碗筷,洗涤。

    “这人生嘛,做什么都得坦坦荡荡的,光明磊落,莫要做阴险狡诈之人,愧对良心!”杨淑芬语重心长地告诉林紫娟。

    “那是必须的呀!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父母和亲朋好友,就无需介怀了!”林紫娟诚诚恳恳地说,两眼望着杨淑芬。

    “岁月是面最好的镜子,能将你瞧得一清二楚,生活是位调理师,能把你一生的作料,调理成酸甜苦辣众多滋味!”杨淑芬侃侃而谈,此刻已然洗好了脚。

    林紫娟上前为杨淑芬拿来拖鞋与干毛巾,擦拭完毕便将盆里的水倒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