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闻言没有反驳,直截了当的便点头承认了。

    “是!大帅说的是,我祖家确实放不下这手中的权势。

    可——这有什么错?

    我祖家能有现在的权势本就是我祖家一代代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一刀刀拼出来的,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们放弃!

    我们只是想保住自己应得的,这没有什么错!”

    “荒谬!狡辩!”

    张维贤狠狠的呵斥着,眼神蕴含着滔天的怒火,愤怒道:“所以你就为了手中那些权利,置辽东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妄图如李成梁一样养寇自重?

    你就不怕女真中再出一个努尔哈赤?

    到那时,我大明难道还能再出一个力挽狂澜的圣天子吗?

    如果不行,汉家天下遭鞑虏涂炭,便全在你祖大寿为一己之私所造之祸矣!

    你祖大寿便是汉家的千古罪人!”

    “那不可能!”

    祖大寿激动的站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反驳道:“我大明那么庞大,区区一些建奴不过只能当些强盗罢了,何德何能能威胁我大明江山,况且我不是李成梁,我又怎会放任再出一个努尔哈赤,这完全就是杞人忧天!”

    “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世事变化又岂会样样都如你的意?你以为你是谁?你成梁最初也是如你这般想的,最后的结果呢?

    大明不能冒这个风险!

    老夫也绝不容许出现这样的意外!”

    张维贤斩钉截铁道。

    祖大寿眼中闪烁着疯狂之色,死死的盯着张维贤,咬牙切齿道:“大帅,当真不给我辽东军户活路?”

    张维贤也毫不示弱的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老夫只是不给你这等为一己之私不顾大局之人活路!”

    祖大寿垂下了眼帘,手缓缓收回了袖子,低沉着声音道:“大帅你可曾听说过鱼死网破?”

    张维贤的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凝视着他,身体也警戒的后退一步,冷冷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