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围墙上挂着的人影,那分明就是前面那五六百先进来的人,而现在他们或身中数箭倒在前方的地面上,或奋勇求生挂在了围墙之上成为了一具具随着夜风吹拂而左右晃荡的尸体!

    而就在那四面围墙之上,一枝枝火把的燃烧将上方照的犹如白昼,一名名手持弩机对准下方的弓弩手正顺着三面城墙围成一圈端着连弩对准了他们。

    怪不得之前自己等人没有听到动静,原来为了防止我们听到动静,他们连火枪都没用,反而用上了这些已经逐渐退出部队列装的连弩,这还真是够慎重的啊!

    就在下方的“鱼肉”茫然无措的时候,将鱼肉放在粘板上的屠夫来了!

    正前方的围墙上,两道身穿将军铠的身影站了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守将何子义和他的副手姜福元!

    “祖总兵,别来无恙啊!”

    祖大寿勐然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上方那道冲他喊话的声音,怒吼道:“何家小儿!汝竟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埋伏于老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跟老夫真刀真枪的杀上一场,纵使败了老夫亦心甘情愿!”

    上方传来了一声冷笑,只听何子义道:

    “祖总兵,这等嘴硬的话还是莫要多说了吧,遥想当初你我交接之时是何等的其乐融融,奈何今日你竟成贼背叛陛下,既然如此那落得今日的下场也便是汝罪有应得!

    更何况,兵者,诡道也!这句话祖将军世代将门不会不明白吧?

    再则说了难道就只有我何子义设计了吗?

    不是你祖总兵先想要凭着内应里应外合,吾方才能够借此设下这瓮中捉鳖之计引你心甘情愿入瓮的吗?

    如今这般,不过是晚辈略胜一筹罢了,你还有何怨言可讲?”

    这真是打!打不过人,说!说也说不过人,祖大寿那是气的脸红脖子粗,到了如今他也再顾不得什么呢体面,直接破口大骂!

    “何家小儿!老夫淦……#^&%!#……*&%&@34%#!”

    看着底下破口大骂的祖大寿,身处高墙之上的何子义只是静静的看着,待到底下祖大寿骂的口干舌燥并且再也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词来后,方才轻描澹写的抛下一句:“祖总兵,你格局小了,另外您是没读过书吗?骂来骂去就这几句,小子听的耳朵都起茧了,没一点新意啊~”

    “我……”

    就这么轻描澹写的一句,硬是气的祖大寿当场心梗昏死过去!

    见这老家伙快被自己气死了,何子义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没错,要是底下的都是夷人的话他早就二话不说直接让手下放箭杀了个干干净净了,但底下这些士卒可都是汉人,而且看样子还都是以前的辽东精锐,不然白天不能打成那个样子,别看他们伤亡比自己高,但他们可是攻城方,这个伤亡比例已经很低了,不是精锐根本打不出来!

    按照陛下的指导思想,咱明人都是自己人,该给回头的机会,毕竟相对于世界上的夷人来讲咱汉人人少,少一个就没一个要懂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