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丞相夫妇身死的消息很快在百官之间传开了。

    丞相死的不明不白,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站出来为丞相说半句话。

    张相三朝元老,肱股之臣,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谋反,按照大宁国律,当株连九族。

    “陛下,如今边关张氏已死,军中没有将才,若是军心涣散,北鲁有可能趁此机会,挑起战乱。”

    元郇闻言,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朝中可还有可用之人?”

    满堂文武百官,听到这里,俱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大宁历来重文轻武,当年替先祖爷打下江山的武官开创大宁盛世之后,便让自己的后代子孙弃武从文,所以到头来,也只有楚氏一门将才忠烈而已。

    可是楚天阔在几年前战死青城山,楚凉又在山羊谷一战中失去了下落,生死不明。

    眼见无人说话,元郇蹙了眉头,“怎么?平日里你们不是说的挺起劲儿的吗?当日清河关之事,你们逼着朕废了楚凉大将军之位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眼见他旧事重提,堂下的大臣大气都不敢出。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当务之急,不是追究往日的过错。

    吏部侍郎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大宁边关几十万好男儿,定能找到一位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将才。”

    杨侍郎话音刚落,秦尚书便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一人选推荐。”

    “哦?说来听听。”

    “浏阳陈氏,当年青城山之变后,楚氏父子战死沙场,当时任副帅的陈景同因为疏于防守,未能及时救援,被先帝下了大狱,关在了浏阳。”

    时到今日,已近四年。

    元郇闻言,眸光渐暗,“陈景同玩忽职守,致使楚氏父子惨死,他的罪名,是先帝定的,朕若是放他出来,只怕会惹得先帝魂魄不宁。”

    “陛下,军中无将,便如同国之无君,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将,否则,大宁江山,便岌岌可危呀。”

    “陛下,先前张氏谋反,北鲁已经蠢蠢欲动……”

    其他大臣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