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在贝尔港的城墙上响起,紧接着,爬上城墙的联军士兵如断线风筝般栽落下去,他们的盔甲上赫然出现几个红色小洞,鲜血潺潺流出。

    一轮齐射将登上城墙的敌人射杀,紧接着,手炮兵中的军官把佩剑放下,对着身后的士兵们说道:“装填弹药……”

    他话未说完,一支箭矢从空中射来,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从侧面命中他的脸颊,铁质箭头更是从另一端穿出,一丝血箭随即飙出,军官直接倒了下来,眼中还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敌人的弓箭手!防御!就地防御!”

    军官倒下的瞬间,撕心裂肺的吼叫从城墙上响起,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轮黑色箭雨从城外联军弓箭手的方阵腾空而起,其规模几乎遮天蔽日,士兵们发出惊恐的尖叫,纷纷躲在坚固的墙垛后面,装备盾牌的士兵则是原地集结列阵,意图挡住从天而落的箭矢,数秒后,铺天盖地的箭矢落入城墙,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这是一轮无区别射击,在联军弓箭手的齐射下,部分正在攀爬城墙的倒霉士兵被箭矢命中后背,接着惨叫着松开抓着梯子的手从,从高空重重摔下,把底下拥挤的人群砸翻。

    “敌人疯了!”

    紧紧抓着一面盾牌半跪在地将身体蜷缩在盾牌后面的丹麦副将托奥拉格里斯忍不住尖声喊道,他身前的盾牌忠诚的将他整个人保护着,不时有箭矢射中盾牌,然后被弹开,金属之间的碰撞声在他耳边不住回荡。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听着城墙上不时响起的士兵的惨叫声,托奥拉格里斯一咬牙,举着盾牌站起身来,快步跑向离他最近的火炮,不时有箭矢从他身边擦过,或是直接钉在他的脚下,但他并没有畏惧,直接冲到了火炮旁边的墙垛,抓住躲在这里的火炮操作员,问道:“火炮装填好了吗?”

    “装填好了,将军。”那人回答道,这时一支箭矢射中火炮的表面,在上面擦出一抹火花后被弹开,落在他们的身边。

    “那好,你来协助我开炮!”

    托奥拉格里斯以不由质疑的语气命令道,接着举起盾牌将两人一同挡着,走到火炮的后面,那人尽管对纷飞的箭矢胆怯不已,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配合托奥拉格里斯将炮管对准城外还在肆意宣泄箭矢的联军弓箭手,接着他把火绳插入炮管顶端的小洞,从地上捡起火把,递给丹麦副将,道:“将军,只要点燃火绳,就能射出炮弹。”

    他话刚说完,敌人的箭矢再次袭来,叮叮当当的打在托奥拉格里斯举着的盾牌上,但还是有一支射中他的膝盖,可怜的火炮操作员发出一声痛呼后便跪倒在地,不断哀嚎,旁边躲在墙垛下的战友一见连忙探出身把他强行拖了过去,才避免这个倒霉的家伙被射杀的命运。

    托奥拉格里斯没理会那个倒霉的家伙,直接用火把点燃了火绳,火绳在发出滋的一声便被点燃,他连忙后退一步,一只手捂住耳朵,下一秒,只听“轰”的一声,炮弹脱膛而出,整段城墙都为之颤抖。

    而借着敌人弓箭手被突如其来的炮声惊得呆愣的时候,一直被压制的守军弓箭手纷纷起身,向城外送出饱含愤怒的箭矢。

    两军之间的弓箭战由此展开!

    而就在这时,联军的攻城塔已经推进到离城墙非常近的地方了,在正对攻城塔的方向,一门火炮被操作人员点燃,在震撼天地的炮声后,黑色的实心铁球高速飞行,迎面撞上攻城塔脆弱的正面护板,下一秒,木屑横飞,惨叫连天,铁球在粉碎正面护板后穿透人群,在攻城塔内准备作战的联军士兵中掀起漫天血雨,人的残肢断臂与肉块铺满木板,流出来的血水顺着木板间的缝隙滴在下一层的士兵们的头上。

    而与此同时,似乎是接到了命令,一直在城墙底下待命的联军步兵再次开始攀爬云梯,不过他们之中还混杂着部分弓箭手,在守军冒头攻击攀爬士兵之时果断射杀,掩护友军。

    然而这只能保护联军士兵在攀爬过程中不被攻击,在刚刚登上城墙时,那些士兵还没来得及发出欢呼,便被刺来的长矛洞穿躯体,随后挑起扔回城外,一些没被近战武器攻击的士兵更是在一连串的枪声中射成筛子,不甘地捂着盔甲被射穿的位置跪倒在地,吐出腥红血沫,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