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再拜别其他人,易天明和师父文中元就穿过幽深曲径下山赶去吉安镇了,此时虽然还是清早,但是夏季的清早,还是有些炎热,好在文中元和易天明都是少有的高手,内怀屏息之法,并不会觉得很热。

    很快易天明师徒二人来到了吉安镇,吉安镇此时并无多大变化,易天明看向师父,文中元说道:“我们先去这里的钱庄拿些银两。”

    这吉安镇虽然地处偏远又不算富贵之地,但是这赵国钱庄是官营机构,基本上赵国各个地方都开设着“幽武钱庄”。

    易天明听到师父说到钱庄才恍然大悟,之前一直疑惑师父把银两放在哪,不然这般车马舟途的,没点车马费可不行,原来师父手中有那只听过没见过的银票。

    而后两人找了有一会,才在吉安镇的东边找到了这“幽武钱庄”,小二层的楼房占地不输镇上酒楼,牌匾样式大气,可是雕镀的名字已经有些掉漆,并且看这大门半开未开的样子,肯定是平时少有人来,这里面的主事者也就疏于打理了。

    易天明有些迟疑,但见到师父直接迈步进入,也就赶忙跟了进去。

    跨过小腿高的门槛,里面就是一道结实的木栅栏,将外界与内部隔离开来,这外边简简单单什么也没有,这栅栏里面可是雕花茶座美玉装饰,还有一道木梯通向二楼,比之楼外装潢还要华美。因为栅栏,易天明二人只能站在外边,易天明招呼一声里边闭目养神,瞌睡连篇的小店员。

    那店员被易天明这么一喊,被吓一跳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朝着栅栏外看去,先是疑惑怎么会有人大清早来这钱庄,而后看到二人穿着朴素,认定不是富贵之人,来这钱庄只怕是来乞讨的,竟然敢惊扰本大爷的美梦,顿时就愠怒起来,上前来到栅栏前,因为里边有青石地板的缘故,要比外边高一大截,那年轻店员就居高临下语气刻薄:

    “大清早的囔什么囔,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幽武钱庄!要是要饭就去隔壁的酒楼要去,这边只有棍棒伺候,快滚滚滚!”

    文中元年事近百,人生百态尽皆尝过,自然知晓这势利小人何处都有,但易天明可就不一样了,年纪尚小,刚刚突破内力大圆满成为师父口中的仙人,最近又好事连篇,隐隐有些自大情绪,况且这小小店员是连同自己尊敬的师父一起骂,上前就要给这小店员一个教训。

    只见易天明上前一步就向着这小店员走去,这店员哪想过易天明还敢动手,但是易天明与这店员之间隔着栅栏,这店员也不慌,只是继续威胁道:

    “这镇守府可就在附近,乱来可免不了牢狱之灾,我看你......”

    店员却再也说不下去了,满眼惊惧。

    这本身就是用来防止暴徒的手臂粗木栅栏居然被易天明直接用手轻易掰开,木屑崩了店员一脸,易天明无半点阻碍就这么来到了店员面前。

    “你看我什么?继续说呀!”易天明抓住这小店员的衣领威胁道,作势就是一拳砸在一边的大理石桌上,顿时四分五裂,这可把店员吓坏了,连站都站不稳,全靠易天明一手提溜起来。

    这店员就快要吓晕之时,文中元无奈道:“天明,快快放开这厮,再不放开这厮恐怕就要湿了裤子了。”而后从袖口拿出一小叠上面条条框框写满字的纸,从中抽出一张要上前交给那店员。

    这时从二楼下来了一个穿着显贵的富态中年男子,面白无须,一对鼠目,本来被楼下动静引来看见有人闹事十分愤怒,可是看见文中元手中的那一小叠纸瞬间变脸,成为了讨好之色。

    易天明五感俱强,自然能见到那后来下来之人的脸色变化,心里想着莫非师父手里的纸不是银票而是什么法器符咒,能让别人屈膝服从,手中也就放开了那个小店员,回到师父边上。

    那小店员直接爬到那富态中年边上,哭喊到:“掌柜,快去报官,这两个贼子心怀不轨,刚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伤人了。”

    那富态中年面带厌恶,一脚踢开了脚边哭闹的店员,而后从侧门出来,来到易天明与文中元面前,主动矮着身子,带着讨好的神情向着文中元和易天明抱拳行礼道:

    “在下是这家幽武钱庄的管事,柳青树,这店员满口胡言蛮横无理是在下平日里疏于管教,在下在此给二位道歉了,之后一定严惩,还望二位海量。不知二位来此是有何事?在下定当让二位满意。”

    一边地上的店员听到掌柜如此语气,哪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坐在地上大气不敢喘,生怕再触怒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