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一个,不过不知道真假。”中年大叔的记忆像宝藏,经历的岁月长了,自然沉淀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高志还来不及吸收消化。

    “真有?在哪儿?”在预选赛决赛后,高志对自家队伍缺了点信心。

    进入大区赛,一开始自己凭着分身的三板斧或许有效,但走不走得出大区赛都难说。还是得适当引进一部分更专业的人才。

    当然,只限人才,而不需要那些已经自成圈子习以为常的混子。

    年轻队员还没有被感染恶习,遭受打压,最容易出人才。高志一开始就瞄准这个圈子。

    “你知道,以后我在省城帮人开过出租车。等客人时和别的司机听着球赛闲聊时,曾经听一个出租车司机说起,他以前也是足球学校出来的,和超级联赛的那谁谁谁是同学,他当时比那谁谁谁踢得还好。只是他家里要他回去参加高考,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据他说,他学习成绩还不错,在扩招后,有考上大学的希望。

    只可惜,他考试发挥失常,第一年没考上。复读后第二年继续考,又没考上。”

    “然后呢?”高志也复读了一年才考上个三本,心中也有点戚戚然。

    “没然后了。他受不了这个打击,第三年只上了半年,就没然后了。他过了春节就应该去南方打工了吧?过了好多年,在工厂里受了伤才回来,开了出租车。”

    “他怎么没有继续踢球?”

    “谁知道呢,或许没钱了。”

    等到高志见到了那位两年不第的兄弟,一问,还真是没有钱了,才不踢球了。

    “我爸跟着人家集资,被人卷钱跑路了。厂子也破产了,我还踢什么球?没钱塞,上哪儿踢球?”吃着烧烤的徐大羽满肚子牢骚。

    对于能请自己吃烧烤的高志,徐大羽也不见外,喋喋不休的说了一通。

    高志看了看旁边一起喊来凑局的李莽倒是乐了。

    没想到又碰到一个大嘴。

    李莽被人称为李大嘴,倒不是他嘴大,而是他能喝酒。3斤50多度白酒的酒量在日常中也算能喝的了,才被周围朋友喊他李大嘴。

    这个徐大嘴才是真正的大嘴,陌生人见面才多长时间,嘴里就什么也往外倒。

    “或许这哥们现在真的苦闷,需要向人倾诉。”中年大叔理解徐大羽的心情,一些话也只有陌生人才适合倾诉。

    “你现在还想踢球吗?”高志再问。

    徐大羽塞了一大串烤肉的嘴巴顿住了,垂首呆坐了半响没吱声。

    “唉!”高志心叹一声,还是问道:“你现在想继续高考,还是想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