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反正这些年你也没少守在长心殿外。”

    沈君兆被戳穿。

    雍理还道:“你不来,朕今晚就把自己热……”

    沈君兆听不得他说半个死字,打断道:“好了,臣随陛下入宫便是。”

    雍理下床更衣,心里美了嘴上甜:“这天底下,唯昭君最疼朕!”

    沈昭君为他披外衣的手微颤,到底是没再说什么。他知雍理这张嘴,没什么不能说的,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该招他,情感上又实在忍不住。这三年有多苦,沈君兆不愿回忆,而且雍理知道了兄弟一事,这些年他做出来的野心勃勃全被看穿,一味推开反会适得其反。

    况且……

    不过半年,也只半年而已。

    雍理出宫来沈府是因为接到沈君兆遇刺的消息,他当时急疯了,哪还顾得上车驾如何,赶紧找了个最快的,一路直奔沈府。

    此时要回宫了,雍理又开始厌弃这车驾不成样子,他也不是故意挑剔,实在是炎炎夏日,车厢闷一点他能一命呜呼。偏偏沈府也没有好的车驾,自沈君兆执掌沈府,连主卧都只剩一张床了,哪有什么嵌了冰层的高级马车。

    雍理自坐进车厢便开始难受,沈君兆察觉到了:“陛下,臣为你……”

    雍理摇摇头:“朕受不住。”

    沈君兆难免又是一阵心疼。

    雍理这夏日骨痒的毛病的确可以靠内力平复,却不能没有间隔,这刚缓过来又把内劲灌进来,他这本就破损的经脉一准反噬,届时就不只是骨痒了,雍理还要被筋痛折磨。

    与其双重受罪,不如生生挨着,总归挨得久了,雍理早适应了。

    沈君兆哪还顾得上分寸尺度,把雍理拥在怀里,想他他少些颠簸,少点难受。

    雍理抓着他的衣襟,额间渗出些许薄汗:“阿兆……”

    沈君兆握住他的手。

    雍理低声道:“朕难受。”

    沈君兆恨不能替他受了:“对不起。”

    雍理没听清,只自顾自喊着他名字:“阿兆……”

    沈君兆轻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