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嗓子眼里一阵麻痒:“一直吗?”

    沈君兆:“一直。”

    “还要永远。”

    “嗯。”

    “永远有多远。”

    “您想要多远,便有多远。”

    这幼稚的对话让雍理的脸更红了,他压不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好在他知道沈君兆的心跳也极快。

    一个人犯蠢很傻,两个人犯傻却很甜。

    雍理嘴角也压不住了,他还想说些什么,才豁然想起:“你的胳膊!”

    完了完了,他这一不留心就中美人计的毛病得治!

    雍理忙从他怀里挣脱,着急地看他的小臂,好在伤口并不深,流血也逐渐慢了下来。

    略微冷静一些的雍理已经不再慌不择路直喊太医了,他扯开沈君兆的衣袖,将他的左小臂露出来:“你屋里有热水吧?”

    沈君兆点头。

    雍理去热了帕子来给他做简单清理,随后又找了块柔软细布给他包扎伤口。

    这一串动作流畅娴熟,不像一个年少皇帝该会的事。

    登基后的这些年,雍理的确是养尊处优,俗事不碰,可在登基前,他既要照顾病弱的母亲,还要扛起家里事务,东奔西走,处处都要亲力亲为。

    雍理这般忙碌着,沈君兆又道:“我自己来。”

    雍理瞪他:“病人就好好呆着!”

    沈君兆眼睫微垂:“我没生病。”

    雍理哪会看不明白他是假装风寒:“你现在病了。”

    沈君兆并不在意胳膊上的那点伤:“不妨碍。”

    雍理却十二分得在意:“你若是留疤,朕就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