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朝服下如此狼狈不堪,雍理心疼得说不出话。其实他也不能说什么,他太清楚沈君兆骨子里有多骄傲,这模样暴露给任何人都是耻辱,包括他。

    “你别乱动,”雍理动作极轻地给他拉好衣袖,道,“朕给你清理一下。”

    沈君兆喉咙涌动了一下,终究是没拒绝。

    雍理已经去找伤药,他眼里全是泪,盯着储物柜的药瓶子看了许久也看不清,可这不争气的眼泪偏就擦不干净。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只是他一想到年幼的沈君兆,想到他受的那些委屈,想到他委屈到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委屈,就眼泪止不住。

    可算是找到了止血和止痛的药,雍理又扯了干净的布条。

    先清洗后上药再包扎,他动作麻利轻巧,不比太医院的太医差。

    布条挡住了血肉翻裂的伤口,却挡不住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

    雍理哪还敢说什么,只恨不得抽死昨日的自己——明知他这毛病,又何必去刺激他。

    反倒是沈君兆面无表情道:“与陛下无关。”

    雍理心中五味杂陈,只能胡乱应着:“朕知道。”

    沈君兆眉峰蹙了蹙。

    雍理怕他难堪,视线都不敢落到他胳膊上,只努力换了话题:“明日梁铭就要入京了。”

    沈君兆:“嗯。”

    雍理脑子有些乱,问得也不得章法:“杜景修的人是不是也潜进来了。”

    沈君兆继续应着:“对。”

    雍理复又道:“那金菩像为什么会经了李义海的手。”

    沈君兆这个受伤的人反倒头脑清晰,条理分明:“陛下怀疑孙田和。”

    雍理被他点醒,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今年的万寿节实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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