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晴感觉到锋利的刀刃在脖颈上,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出,整颗心扑通扑通七上八下的跳的极快,鹿鹤院里头到底发生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了!那外头守着的可都是功夫极好的护卫!

    这个人很显然不是玳瑁,可玳瑁却是是货真价实的家生子奴才,都在这府邸呆了十几年了,就是因为沉稳有眼色才被赵元稹钦点过来伺候朱氏,赵元稹那双眼睛多毒啊,绝对不可能放纵隐藏的怎么完美的人潜伏在朱氏身边的!

    那这个人不是玳瑁的话,那真正的玳瑁岂不是?······

    “哪里来的歹人,果真是天大的胆子了!竟然敢在赵府里头胡作非为杀人灭口起来!你家脑袋都不要了!你身后的人是活腻了吗!可知道我家大人是什么人吗!知道我家大人姐夫是什么人嘛!”碧晴放话威胁了起来!

    挟持她的假玳瑁一言不发,只是拧着她的胳膊把她朝着正厅里头推。

    碧晴虽有不甘,还是不得不臣服于小命被人抓住的威胁感,她扬起下巴被假玳瑁威迫着朝着正厅里面走,越是朝着里面走,她心里越发感觉不对劲,等着走进去,她就明显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院子里面出开身后这个假玳瑁,不是还有两个丫头和两个老妈妈伺候的吗!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到底要做什么!”碧晴心里巨大的恐慌慢慢弥漫起来,难不成这个人已经和朱氏给杀了!她屠了整个鹿鹤院!

    正思绪混乱的时候,一个熟悉且带着尖酸语气的声音袭上碧晴的灵台。

    “碧晴来了啊,可真是条我儿媳妇身边的好狗啊。”朱氏的声音从里面慢慢的传出来。

    比起当日疯疯癫癫愤懑癫狂的模样,此刻的朱氏虽然眼底还有愤怒的余温,可到底是注意了自己的举止风范。

    瞧着朱氏慢慢拨动着手里的蜜蜡手串朝她走来,碧晴立刻呸了一声,双眸掩饰不住不住的厌恶之情,她一向不喜欢这个老虔婆朱氏,当下就啐骂起来:“好你个老毒妇,你竟然敢和外人勾结——”

    这朱氏一定和这个假玳瑁是一伙的!她们两个肯定把院子里头的仆人都给杀了!因着在禁足里外消息不同,只要每日又里头的人出来拿饭菜对于外头而言,便是里头平平安安。

    碧晴简直不敢继续去想,府邸守卫如此森严,居然栽倒了朱氏的手里!都不怕这些人做出什么栽赃陷害赵元稹九族的事情吗!

    朱氏只是瞟了碧晴一眼,完没有把她的话放到耳朵中,理着衣袖上的褶皱就道:“哎,你说说你忠心杨宝黛换来了什么?连着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不能嫁?连妾都不愿意给你帮你去求,跟着这样深明大义的主子,还真是让人替你可怜哟······”

    碧晴感觉浑身一股子冰冷涌上后脑勺!朱氏被囚禁在里头,为什么会知道她的事情!这府邸到底多少人成为她的眼睛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有能耐,我出不去,我身边的奴婢还是能够随意帮我出去要些玩意的。”朱氏瞧着碧晴惊骇思索的模样,干脆替她答疑解惑起来。“你说说你,最好的几年年华都蹉跎给了苟洱,偏偏你家主子要另外找人送上他的床,你这忠心忠的让我唏嘘啊!”

    这话踩在了碧晴的死穴上头。

    朱氏掩嘴轻轻笑了小,摆摆手,碧晴被后面的假玳瑁一推一压,直接跪在朱氏的面前,碧晴使劲的要挣扎起来,还是被落到她脸颊边的匕首震慑住,她憋屈的跪在地上,就看着朱氏慢慢在她跟前徘徊,冷冷道,“如今我整个赵家都被你家主子捏着手里,可真是让外头看笑话啊,碧晴啊,你说说她把持家里怎么些年了,你算是丫头里头恩宠独一份的,连我儿子都对你有两份的笑脸,可你那贱人主子名义上是想让你个苟洱任其发展,其实不过是吊着你的忠心而已,那不,人家谭妙就差爬上你男人的床了。”

    碧晴眼睛都能喷|火,对着朱氏低吼:“你胡说!你闭嘴!不许污蔑苟大哥!”

    朱氏大笑起来:“这天底下就没有坐怀不乱的君子!不过是扯着逢场作戏的借口罢了。”

    “你闭嘴!我要撕烂你的嘴!”碧晴作势要扑上去抓朱氏的脸,却被后面的假玳瑁扯着后脖领,肩膀又被死死的压在地上。

    朱氏觉得好笑的很,讽刺的看着碧晴,撇了撇嘴角,继续道:“我闭嘴!?我说的有错吗?好好个清白姑娘安排到我们家唯一贵客男眷院子旁边,就隔着个抄手回廊,来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什么意思我这老婆子都明白,你不明白?那老婆子就来给你提点提点,就是要给苟洱挑个不错的婆娘呢!先送过去让两个相看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