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这小子不省事。”

    郑书卉顿住步子,歪着脖颈笑着看他,“我小姨又不教他们班,你找我小姨有什么用?”

    宋漠也笑,“当然有用,你小姨老教师,又是年级组组长,我早就想让宋寅转到你小姨班里了。”

    郑书卉自觉能看懂大半男人的心思,但宋漠她看不清。

    毋庸置疑,宋漠的确关怀宋寅,她见到他的时候,十次有九次能见着宋寅,每天他自己或者兄弟来回接送宋寅,不说青芽庄在郊区,三天两头出去浪荡也都要拴着宋寅去。

    但关心学习到找年级组长转班的地步也绝对没有,宋寅玩游戏还是他教的。

    宋漠让她找她小姨,落在别人耳朵里,无非是接近她的一个借口,当初她也许可以这么判定,但现在不会。

    一些玩笑话开过了,很快便烟消云散,他云淡风轻抽身而去,你还不能骂他一句渣滓贱男,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

    比如此刻。

    郑书卉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魅力问题,她归咎于时间尚短。

    第二天大中午,赵乾起床一看,另一个房间只有宋寅一个人,今天周六,他正拿着游戏机玩游戏,宋漠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哥昨晚没回来?”

    宋寅看了他一眼,“他回来做什么?”

    赵乾一嘴的坏笑,“也不知道你哥上哪儿睡去了?”

    会所上头的酒店有开好的房间,昨晚宋漠先送郑书卉上另一个楼层,他自己先回来,一个人醉醺醺的,回到开好的套房就不省人事了。

    宋漠一晚上没见影子,想也知道上哪儿去了。

    宋寅淡淡看他一眼,不大高兴了,“他能上哪儿去,还不是在车里睡,他从来不和我睡一张床。”

    宋漠平时住青芽庄的别墅里,因为夜生活丰富,青芽庄又在北郊,偏偏他还上哪儿都要带着宋寅,平时能开房车去的地儿,他都会开着房车,宋寅在上面写作业,看电视玩游戏,累了自己洗澡睡觉。

    除了青芽庄和酒店,他们住得最多的就是房车,市区的别墅想住还要找保洁打扫,所以几乎都不回去住了。

    房车上两张床,他喝多了也不闹,兄弟俩各睡各的,谁也不干涉谁。

    赵乾那手点点宋寅,“你不懂。”

    宋寅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