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皇贵妃那一派的越发藏不住,跃跃欲试的非要站出来说,太子是诸君,当作表率。

    但有臣子认为,北河发大水,形势危急,太子是诸君不可前往,这是为他的安全考虑。

    朝堂上又吵起来,这回不是冲着中间人,而是为他持着两个观点。

    顾鸿峥未发一言。

    下朝回去路上,他让抬轿的转去中宫。

    到了地方,涵嫣姑姑出来迎接,她道,“皇后身体不适,太子请回吧。”

    顾鸿峥站在中宫大殿上,望着哇啦啦下的大雨,眉头深锁。

    距离父皇说你母后要离开皇宫已经很多天,看来母后已经离开了皇宫。

    所谓的身体不适,就是个谎言。

    他转身回东宫,拿了佩剑,赶着远行。

    钟禹回来禀报,皇后往北河去了。

    顾鸿峥离开皇宫,他策马疾奔在康庄大道上,身边陪着钟禹。

    主从俩到达北河,正值晚上,风大雨大,想找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这儿的人好像都跑了,附近被水淹没,想保命的都逃了。

    顾鸿峥从马背上下来,他牵着马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

    钟禹跟随着主子,他问,“殿下相信皇贵妃吗?”

    “嗯?”

    “属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钟禹前些日子偷偷去中宫打探消息了。

    按照皇贵妃所说,皇后是在撒谎,她是为了她的皇儿们撒谎,如果太子真的是中宫所出,那前几年干嘛去了?为什么现在太子上位了才告知真相?说到底就是心里藏私,无所不用,总之要竭尽所能的表演,要装成是弱者,把受害者变成是迫害者……

    皇贵妃的话不中听,但她还是说了,她道,“如果太子真的是她亲生,她为什么要对外宣称是妃子所出,难道不是她杀人灭口以假乱真,企图用假象蒙蔽所有人,你不过是在为她儿子清除障碍。”

    “其实背后的真相,稍微一想就明白,此中的阴谋算计,论谁是第一,皇后当之无愧,当年秦王被贬,他不能回皇城;而二皇子无心皇权,只三皇子平日花天酒地,看似无所事事,可但凡有点眼见的人都知道,花楼里的姑娘多半是厉害的角儿,个个杀人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