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颜气跑了,她委屈的跑出惊鸿府,一路气鼓鼓奔回忠候府。

    谢澜应见到妹妹跑回来扑进房间里躲着不见人,担心她出事,急得敲门,“谁又惹我们家小岚儿不高兴了?”

    谢岚颜堵在门口大骂罪魁祸首,“夜白岑要害死我。”

    谢澜应站在外头笑,想说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害不死谁,也谁都不能放过谁:

    “老实说,岚儿是不是因为阿娘被皇上安排去边城戍守才与夜白岑怄气?可他当年坚持相信你。”

    谢岚颜:“……”

    “听说夜白岑这次受伤很重,昨夜大哥在惊鸿府守了一夜,那家伙一夜未醒,挨到今早上才醒来,没想到又晕了,御医说他五脏六腑无一处完好。”

    “而且他人你不是不知道,喜欢捉弄我们几个,我都习惯了,可你越来越沉不住气,岚儿,你是不是嘴上说不喜欢,其实心里很在意啊?”

    谢岚颜开门出来怒视二哥,“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喜欢他。”

    谢澜应伸手摸摸头,“好好好,不喜欢,不要生气了,爹是侯爷,皇上不一定能管得了我们忠候府的家事,他想赐婚,也要经过我们同意不是吗。”

    谢岚颜哼一声,“我才不信,忠候府处处被掣肘,若然娘亲为何远在边城?”

    谢澜应抱着伤心的小丫头安慰,“好了,不哭了,你放心,母亲在边城很好。”

    谢岚颜闷闷嗯一声,她还能怎么样,权当是君臣之间的恪尽职守。

    母亲是太上皇亲封的骁雪将军,她还未嫁入忠候府就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女将军,即便出嫁,也仍旧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

    算了,这种事她能怎样。

    走一步看一步吧。

    ——

    这日在梨花树下舞剑,她云剑接着从树上飘落下来的花,花瓣无声无息的亲吻过剑刃,那情景本该带着肃杀,却让她想起了不小心亲吻那人的一幕。

    脑海里反复撩卷着那画面,她剑上的花瓣飞开落地,旋身浮剑轻舞,她看到剑刃上倒映出两道身影:

    是白莺和白霓,她们上前行礼:“谢家女,我们来送礼。”

    谢岚颜收剑,眼里的柔光瞬间湮灭。

    这二人奉夜白岑之命送礼,十年了,从七岁到十六岁,整整十年,夜白岑闲着没事就喜欢玩这种无聊透顶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