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那背后的主谋是你的大儿子顾鸿钦,也就是你们夫妇俩曾待如亲生的养子,当然是不是父皇亲生儿子也不一定?

    反正顾鸿钦不是母后亲生那是铁定事实。

    顾鸿峥突然同情起可怜的父皇,七皇子不是皇室后裔也就罢了,大皇子顾鸿钦身份也备受质疑,能说这个父皇当得憋屈吗?

    他头顶上的绿帽一顶比一顶鲜艳,而他还一副无所谓。

    当然这些话作为儿子可不敢说出来,他脑子又没有被驴踢,不可能脑子犯浑,然后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在心底里想想便罢了。

    虽说那些话里头是事实俱在,可有些人就喜欢掩耳盗铃,他就想听好话有什么办法?

    皇帝瞅着儿子,“你知道对不对?”

    顾崇銘说着就来气,底下的这些个皇儿,还真一个个不省心,都是能闹事的主,要不是惧怕被后世人诟病,怕是拿着剑弑父夺位了。

    历史上不是没有这种逆子存在,可能是眼前这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欠了些火候,他们怕遗臭万年,更怕得不偿失。

    “说来是悲哀可叹。”活到这把年纪,就这样目睹着无情的事一件接一件上演,他还无能为力。

    俗话说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许真到了那时候,什么道义都是子虚乌有。

    顾崇銘起身离开,走前道,“我知你能耐,但眼下这个时候不宜大动干戈,现下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也是人证物证俱在了,群臣忙着要上奏废太子呢,你好自为之吧。”

    顾崇銘说完就走,他离开东宫,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站在路上停了大半天,他唉声叹气的也不知为何感慨?

    堂堂天下之主,居然也会落到这步田地,是说他可怜呢,还是事实如此,无人奈何?

    李公公陪着皇帝,老人家犹犹豫豫的,他开口说了一句,“皇上也不用太担心,太子懂得分寸,不会做糊涂的事。”

    顾崇銘哼一声,“是,他是懂事了,换做早前,已经拔剑挥舞,大开杀戒,你刚没看到他极度隐忍着的样子吗?”

    “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说起来也奇怪,自从他入梦醒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他昏迷不醒的那几天在做什么?是不是遇见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总觉得他安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么盛气凌人。”

    顾崇銘最担心的就是这事,儿子安静起来作为父的担心,他胡闹起来自己又气得怒发冲冠,当真是怎般也不满意。

    愁苦的沉吟了一声,他转身去中宫,有时候觉得被皇后怼得哑口无言了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别人想都没机会呢,是不是?

    这么想着,他脚步轻了些,赶着去中宫找皇后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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