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里就剩下大长老和六长老在,他们要么在七星宫打坐,要么给弟子解惑,门中一下子冷清起来,好像五长老不在,宗门就真的死了,死寂沉沉的,没有一点活气。

    凌霄门的祸盘根错节,最近的风风雨雨非是她谢岚颜到来所致,但如今都由她来背负。

    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被送入凌霄门清理障碍的棋子。

    宗门的掌门是谁?

    很多弟子从未见过。

    而门中的五长老为何这般嚣张跋扈,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在这宗门内,已养成这般局势。

    大长老处事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四长老和六长老行事八面圆通;

    至于二长老,习惯忍气吞声。

    而三长老总是无可奈何,还有七长老逃避不作为,这些都是问题。

    谢岚颜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她不适合待在宗门里,她不想忍受这种风气,也不想再做棋子。

    所以要离开。

    她送师兄去闭关,站在门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背影,想记住得深一些,再深一些。

    梨萩撑着伞,叫主子赶紧回去,外头风大,站久了容易着风寒。

    谢岚颜转身离开后山,回到广云台,她独自撑着伞走过长长的路,不知不觉走到璟兰殿,又回到瑶光院,她独自坐在晚霞台里看着晚光,酌着冷酒,也不知在想什么?

    杨夕沐过来找人,她待在这儿很久了,差不多有半个月,到现在还不想走,很多人开始闲言闲语,说燕无痕是不是残了,说她是不是想补偿燕无痕一辈子?或者是他们两个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这孤男寡女,未与婚嫁,如何独处一室?

    那些话说得难听,又在理。

    杨夕沐习惯了,她道,“谢家女,我要走了。”

    谢岚颜请人喝一杯,“那燕无痕真的不能再人道?”

    杨夕沐脸红起来,“我又没试过,如何知道。”

    谢岚颜哈哈大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