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随风同意了,闲云尊者等人更是没有意见。

    谢沉渊把小孩扶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黎启明。”

    “何年所生?”

    黎启明答:“太初六百十一年。”

    今年是太初六百二十年,这么一算便是九岁。谢沉渊带人回到离人峰队列里,晋冬带头将人围了起来嘘寒问暖,想要挤进来替小孩疗伤的含月药包被扒了,晋冬熟练地掏出一罐瓷瓶摇了摇。

    章含月:“欸——”

    谢沉渊一手摁住晋冬打开的手:“你也不怕给人喂错药?”

    晋冬讪笑:“一时心切。”

    章含月趁机挤到人群里,换了个瓷瓶倒出药丸给黎启明服下,眼见黎启明身上的伤肉眼可见转好,又替他把了脉:“咦。”

    晋冬问:“你咦什么?”

    章含月:“经脉絮乱,我从未见过。”

    他还想再探,黎启明却把手抽了回去,低声道:“多谢仙长。”

    章含月素来待人谦和:“师弟言重了,今日你入了江逢师叔门下,以后你我便是师兄弟相称,承蒙不弃唤我一声含月师兄即可。”

    黎启明听话点头:“含月师兄。”

    “还有我,还有我!”晋冬凑过脸来:“我是离人峰大师兄,你的晋冬师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后面争相有弟子介绍自己,黎启明心里都一一记过,末了,他的目光又放在一声不吭的谢沉渊身上。

    谢沉渊看了这么久热闹,眼见刚收的徒弟看向他,他眨了眨眼。

    黎启明满心欢喜地喊:“师尊。”

    谢沉渊笑了:“嗯。”

    谁知背后有很多人笑得更大声,但都被云台上江随风冰凉凉地眼神压了下去。

    黎启明莫名,将疑问的目光扔到话多的晋冬脸上,晋冬一脸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