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主客气了。”容颜伸手便准备打开了礼盒,手速快到元伊来不及开口阻止,而江原却下意识将盒子按住。

    容颜盯住江原的手,几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浓稠而窒息,容颜微微眯眼,“林家人,这般没有规矩?”

    家奴在外便是林家的颜面,江原讪讪地缩回手,咬牙道:“家主吩咐,是给容家主的。”江原厌恶容颜,话语上便不自觉的硬了几分,容家主三个字咬着重音,摆明了说这是给容家家主容景的,你容颜没有资格打开。

    容颜冷冷的笑,不想江原竟敢当面下他面子,对着元伊道:“小朋友真是逗乐的很,留下陪元辞玩几天,林家主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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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源一大早跑了过来,容景怎么也没想到医院那句让他有空来瞧瞧容舒被他实行的那样彻底。容景还抱着怀里睡得软乎乎的元辞,躺着没从睡梦里醒来,才能下地的容舒便领着苏源来敲房门。

    容舒身体还没好,勉强能行走,站在门口时已经喘的不行,只是在苏源面前强撑面子。而苏源一时情急,竟然走到半路才发觉容舒不舒服,他搀着准备将容舒带回房。容舒瞧着软,却绷着一股韧劲,心中还存在对苏源的愧疚,容舒自然不肯半途放弃。苏源好说歹说,他只是笑着摇头,最后没能拗过的苏源只得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容舒身上。容舒住的位置幽静,植被茂盛非常,不能开车进来,这一路走走停停,苏源心理的焦虑却缓了许多。

    这般平和的与容舒并肩而行,是一种奇异的体验,他仿佛从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升到鼻尖时却变得又呛又辣,直叫人想流眼泪。

    站在容景门前,侍仆站在那儿候着,倾身拦了拦,“大少,家主还未起。”

    “敲敲门就起了。”苏源有点怕容景冷脸,但是还是没忍住回了一句。

    “那帮我搬个凳子来,我等。”容舒很好说话,似乎真打算就这么坐下等了。

    容舒真无所谓,他们也不敢这么让大少干等,侍仆只好敲门禀告。

    听见声音的元辞如同受惊的小兔,一个劲地往容景怀里钻,双手双脚如同章鱼一般缠着,哼哼了两声,像是委屈。

    容景拍了拍小孩的背,昨晚欺负惨了,梦里估计还委屈着,手指下滑,将含住的药玉抽出,重新换了一根。

    容景很容易惊醒,睡眠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是享受。他披上衣服,按下遥控,提示门外的侍仆他已经起了。门外的侍仆这才敢开门,请人到了连着卧房的小客厅,另一侍仆已经迅速备好了温水和挤好了牙膏。

    容景洗漱完,换了休闲的居家服,接过递上的温水,饮了半杯,这些本来是该贴身的家奴准备着,可惜自家小朋友还在赖床,从来没有比自己早起过,更别说伺候洗漱,连哄他起来吃个早餐都是问题。

    容景嘱咐家仆为元辞准备早点,过一会儿再唤他起床。也不管是否有人等,他全然是自己妥当了之后,才悠然的去见人。

    苏源没有吃东西便跑了过来,坐下后丝毫不客气,连连点了几款小蛋糕,还要了一杯奶茶,嘱咐侍仆为容舒上粥,药也不要忘。

    侍仆悄悄看了容舒的眼色,瞧见微微的颔首,才毕恭毕敬地退下准备。

    容舒和侍仆动作隐蔽,但是依然被他瞧见了,苏源一愣,骤然发觉自己已经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习惯的挂上笑掩饰着落寞,和容舒扯东扯西的闲聊。

    容景姗姗来迟,瞧见二人也只是微微点头,落座之后,苏源迫不及待地问,“苏辰最近有没有作死?他去宫里惹蓝景了?”

    容景略微思索了一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