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哽咽着捶地,粗鲁的用手背抹掉了泪水,“家主!我忘了背后有您!我该打!”他为林悦的家奴,被庇护许久,却始终不察家主的呵护,觉得失去了江家便没了倚靠,确实是傻。

    “知道了就受着。”林悦并非恼怒,却是想要江原明白自己对他的期待。

    第三杖落下,又一条两指宽一指高的肿痕迅速鼓起,江原痛哭出声,却始终没有求饶,他其实明白他们不该闯入房间,家主罚元伊,哪能真的伤了?可是瞧见林冉与左歌的担心,他却没有坚持,或者说,他宁愿跟着犯蠢,也不敢去做那个不同的人。

    林悦落下第四杖,落在了臀腿间薄嫩之处,江原臀腿都在颤栗。

    “这是罚你避重逐轻。”

    江原粗喘了好久才道:“江原知道自己的责任了。”

    第五杖落在了臀峰,狠厉的藤杖落下时,那力道让林冉与左歌两位旁观者都是一颤,他们瞧见那一道伤破开,缓缓流出淤血。

    “任重才轻这样的话,你不可说。”林悦收了杖,怜惜地摸了一把小孩汗涔涔的脸颊,“我信你,你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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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杖落下几乎撕开皮肉,江原哭嚎,却在极重的一下之后,林悦彻底停了下来。

    那六杖,每一下刻骨铭心,江原瘫下,只剩下应激般地颤抖。

    江原身上极痛,然而心里那不知紧绷了多久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信任,一个他不曾听过的词。

    仰头间,江原瞧着林悦站在窗台前,对着三人笑着,抬手,便叫他们起来。

    剩下的两个家伙如同受惊的小鹌鹑,不自觉的缩在了一起。林悦唤了两声他们才听见,急忙扶起江原过去。

    倚靠在左歌手臂上,另一边是林冉紧握。那般暖意,是他曾经的岁月里极少有的。

    知道不会被罚了,紧张兮兮地氛围便松快了下来,左歌又开始叽叽喳喳,整理好的元伊也被放过唤了出来。

    左歌与林悦说他偷偷堆的雪人,元伊悄悄用手凉了凉还在发烫的脸颊,林冉瞧见元伊安好,软乎乎地随着左歌笑着,江原似乎忘了疼,被林悦揽进了怀里,软软地靠着,被他家家主捏了一把脸。

    “既然都在,那便和你们说一件事。我要娶妻,那人已经过世,只为我留下了一个孩子,婚礼便由元伊戴冠行礼。”林悦一口气说完,三个小孩的心情却犹如过山车一般短短几秒天堂地狱间来回了好几趟。

    似乎有什么变了,似乎又和曾经一样,不过是家主多了一个孩子。

    林悦挨个揉了揉头,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以后你们也都是长辈了,该是长大些了,别带着孩子胡来,明白吗?”

    几人在此时似乎还未曾彻底明白,那成为长辈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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