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我还穿着丝质睡袍晃着脚脚在只有我自己的超大别墅的床上快乐的看着,下一秒就被某少爷的老父亲闯进门来给了我一刀,这老爷子好像练过,不偏不倚插中了我脆弱的小心脏,我就像电视剧里被八路扫射的日本鬼子,啊都没来得及啊就死了。

    谁让我本来就有心脏病呢,说到底,是我自己不争气,没有出息。

    等我再睁开眼睛,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我还能睁开眼睛,发现我趴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穿着一套我根本不会买甚至看也不会看的灰色纯棉家居服,扣子还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我警惕的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起身去浴室里照了照镜子。

    镜中人我不认识,长得倒还算好看,有一副不错的皮相,很好,现在归我了。

    我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确认了我确实活了,用别人的身份。

    根据我以往看的经验,我八成是穿书了,我试着在脑子里叫一个小助手之类的东西出来,可惜没有成功,不过这不影响什么,我只需要推理一下就能知道,我穿进了一本叫做《哥哥再爱我一次》的狗血里。

    因为我临死之前就在看这本。

    这本是一本并不单纯的黄色,主角攻受是名义上的兄弟,受是攻的监护人,两人差了三岁,一开始受并不喜欢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便宜弟弟,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炮灰在一边助攻,两人互生情愫,最后在一起了,而工具人炮灰们则各有各的不好下场,总之十分狗血,一言难尽。

    为了打发时间,我把这本翻了好几遍,里面的人物性格跟重大的故事节点我都倒背如流,在这里我就是最大的金手指。

    很好,现在金手指饿了,金手指想吃东西了。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三十分,不知道某少爷回来了没有,会怎么对待我的尸体,会把我脚腕上的镣铐打开吗?会把我埋了吗?会不会给我上香?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餐桌前面吃陈妈端上来的烤羊排,尽管这个大娘对我态度不好,在听说我要吃羊排的时候甚至用那种你好像中邪了的眼神看着我,但她做的羊排是真的很好吃,我一个人能吃四大根,谁也不给那种。

    “喂。”我用油乎乎的手接起了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只有一个货字,这备注多少有些不尊重人,“哪位。”

    “小竹,是我。”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带着点讨好的声音,“你吃饭了吗?我今天可能会晚些回去,不能给你带那家的蛋糕了,你晚上还想吃些别的什么,夜宵的话我应该能买到。”

    “哦。”我又塞了一块羊排,“没什么想吃的,你晚上记得吃饭,别饿坏了。”

    “你,你在关心我吗?”那边明显愣了一下,而后飞快的说道,“你不怪我了?”

    这一声小竹跟这个舔狗行径让我瞬间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原来我就是炮灰男二的白月光,被我看一次骂一次的那朵白莲花,吃男二喝男二吃完喝完坑男二,男二为了他倾家荡产,身无分文,最后惨死街头,手中还拿着一粒他的纽扣。

    看看这痴情的男二,再看看这不要脸的白莲花,我决定做些什么。

    “我怪你什么?”我边吃边说,“我想明白啦,你不给他投资也有你的顾虑,生意上的事儿我不懂,怎么能瞎怪你呢,之前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啦。”

    这应该是主角攻跟受闹掰的时候想拉点赞助做生意,到处求人拉投资,求到了炮灰男二的头上,但因为主角攻的计划跟合同准备的都不完善,男二拒绝了他,白莲花这就不高兴了,因为是他介绍主角攻去找炮灰男二的,觉得炮灰男二不给他面子,闹了好久的脾气才好。

    要我说,你闹你妈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懂什么你就在这儿跟人闹,你要真想帮男主,你怎么自己不拿钱?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不让人家睡,你好像有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