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

    安立奎很惊讶。

    「跟我做爱。」

    也许是排卵期到了,我的身体渴望被安慰。

    「你是说真的吗?」他很谨慎的确认。

    「如果你不想的话,不用勉强。」

    「不,我是想都不敢想,但...每次跟你约会後,我回到家都会想着你,然後自己...」

    我很熟悉他那个眼神,曾经他也用那样的渴望看我,但现在眼里多了一丝不敢置信和畏怯,那让我有点心酸。

    「别说了。」

    我吻着他,带他到卧室,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小心翼翼地探索对方的身体。

    当他进入我时,在我身上哭了。

    「为什麽你不骂我也不怪我...原谅我...原谅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他哭得抽搐不止,我彷佛能感觉到他的愧疚在折磨他。

    「我知道,我知道,小安。」

    那一刻我打从心底真正宽恕他了,他对自己判的罪已经如此之重,我没有理由不对他仁慈点。

    何况,我真的爱他,我为什麽不能宽恕我所爱的人?

    不能宽恕他人,或不能宽恕自己,都是极其痛苦的,人们常常抓住这种痛苦不放,还以为这样能得到些什麽。

    「你愿意搬回来跟我一起住吗?」几次肌肤之亲後他问。

    「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也想维持下去。」

    「好,你觉得舒服就好。」他没再要求。

    我们没有明说,但算是复合了,与其说复合,到不如说恢复某种程度的交往。

    「一芳姊会想跟安立奎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