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四岁的安立奎,也许心底会一直爱着我,但也可能喜欢上很多个别人。

    我唯一能做的是成全他,然後认清我的底线,乾乾净净的离开,这样才不会让关系恶化下去,到最後充满怨怼。

    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就等於不存在。

    「请你不要来找我,也不要联络我,因为这样对我来说最好,如果你还爱我,请承诺我这点。」

    「好...我答应你。」

    安立奎一直很守信用,我知道他会说到做到。

    搬离他家後,我买了一小块地,盖了间朴素的平房,当作住家兼工作室,依然教着烹饪,但把课堂减少,让自己的情绪能好好缓冲。

    偶尔真的很心痛或难熬时,我会去找啾啾和小圆聊天,让她们陪陪我。

    学生们知道我恢复单身,变得更主动积极邀约,但我没有那个心情,所以都一一婉拒。

    我不是要为安立奎守贞,而是不想藉着新对象或新感情去逃避自己的痛苦,我想战胜那些痛苦,往後不让它们再干扰我。

    先知爸爸曾经教给我很多方法,我就那样慢慢地疗伤,静静地陪伴自己。

    大概半年後,我心情逐渐恢复平稳,也开始能享受单身生活。

    「我看一芳姊还蛮自在的。」

    我跟啾啾和小圆约在日月风家喝下午茶,他们的管家跟我也有交情,为我们准备了非常美味的茶和点心。

    「嗯,虽然偶尔还会难过,可是也轻松不少,毕竟以前同居,不可能不顾虑彼此的感受,生活上没办法那麽随心所欲。」我说。

    「如果安立奎再回来找你,你会跟他复合吗?」啾啾提出假设性问题。

    「这...我不知道,要看到时候的状况。」

    我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但总是没有答案,何况,他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复合个屁,一个人多爽,要放屁就放屁,要抠脚就抠脚,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想大哭就大哭,想狂笑就狂笑,完全不用管对方怎麽想。」

    小圆还是一样快人快语,她虽然跟日月风就像家人一样,也当了妈妈,但还是很注重保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性生活呢?」啾啾又问。

    她跟小圆都知道我懒得跟新对象出去约会,拒绝了好几个学生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