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就滚吧。”刘也临不怎么看他们,而是打开了盒饭,准备进食。

    李大枉朝他身后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对刘也临堆笑道:“哎,刘哥说得对,我们这就走。”

    泡沫从栏杆外移了进来,然后‘砰’的一声,余初摔到地下,下巴磕得生疼,整个人的骨骼像是要散架了。

    他觉得疼,全身都好疼,特别是早就有伤痕和淤青的地方,膝盖处甚至有了种被火灼烧的错觉。

    “余初,你给我赶快滚过来。”李大枉和其他人已经走到了门口,看到余初还躺在那里,顿时有些不满。

    余初想站起来,但尝试动了几次身体都不得动弹。

    他忽然发觉那并非因为全身的痛感,因为他曾经也很多次那么多疼过,但都没到动弹不得的地步。余初意识到那是因为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压着他,甚至令了有了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余初想说什么,可声音却出不来,只能止不住地喘息着,唯一能动的只有那上下起伏的胸膛。

    李大枉又生气了,放在往常给一万个胆子余初也是不敢无视他的。他威胁道,“余初,你要是再不滚过来,信不信我把你扇过来?”

    余初还是不动。

    就在那时,李大枉的衣角被身后的沈远拉了拉,他转身只见沈远用眼神向树荫那儿偷偷示意着。

    刘也临边吃饭边盯着他们,眉头微微蹙着,眼神覆了层阴霾,仿佛在说“让你滚,怎么还在这儿?”

    就连李大枉这样的人也会害怕刘也临的眼神,边只好默不作声地跟着其他人进去了,走前恶狠狠地瞪了眼依旧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余初。

    待李大枉他们走后,余初还是没能爬起来。午时是太阳最为炎热的时候,扑腾的热气扫在余初身上,他像是一条在锅上蒸着的鱼肉,因缺水和暴晒而更使得伤口的痛楚加剧。

    他疼到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很轻的“呜呜”声。

    刘也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以正常的速度吃着饭菜,等到嚼完最后一口香肠,才合上了盖子,起身向余初。

    余初还是趴在地上,只是相比一会儿前,全身上下都浸满了汗水。他好渴,又好饿。昨天晚上他惹继父生气了,打完后被锁在仓库间冻了一晚上,自然也是没饭吃的。

    从昨天下午开始,余初就连一滴水也没喝过。在暴晒下,原本就营养不良的他开始头晕了起来,各种感官越渐越模糊。

    直到热到麻木,余初才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是压在身上的那股劲儿刹那间消失了。

    他又仿佛听到了某种声音,但听觉还没完全恢复正常,那声音便显得十分浅淡。直到脸被鞋子踢了几下余初才反应过来。

    “唔…”

    “我让你站起来,你是聋了吗?”刘也临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尾音里拖着一股十分明显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