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实在JiNg彩,叶唯安听得起劲,连桌上摆着的小食都忘记吃。

    其实只是个俗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但怎奈说书先生本事不小,将俗套的故事说出了不一样的起伏。

    可惜叶唯安听得正是入迷时,先生却是一拍醒木,笑眯眯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听众一阵喧闹,也不满这戛然而止。

    不过也都晓得,说书先生就得靠这个讨生活,并不多闹,遗憾也好,着迷也罢,终究也没闹,结了茶水钱便四散而去。

    叶唯安扁着嘴,端起茶水近乎冷掉的茶杯,低头浅抿一口茶水,“真是吊人胃口,唤他去客栈接着说,本g0ng要听后续。”

    池镜看得又觉好笑,“殿下喜欢?”

    “正是JiNg彩处断掉,哪怕不喜欢,也抓心挠肝。”叶唯安愤愤说着,泄愤一般往口中塞了快糕点,大口咀嚼起来。

    瞧她愤愤不平的模样,池镜摇头轻叹:“若是殿下想听后续,不妨让微臣来说。”

    叶唯安咽下口中糕点,瞥向池镜:“你知道?”

    “故事里那位才子,虽是先生未说其真名,但听出身与事迹,应当是李文李良才,如今乃是成名郡郡守,是为朝中正八品官员。”池镜温声回答,语气不急不缓,“微臣不才,官拜吏部尚书,掌管天下文官。”

    是了,只有殿试一甲三位进士能得君主赐官,其余中得功名却不如一甲的,皆是由吏部安排去处。

    要说朝中官员的故事,可没有人b吏部更清楚了。

    叶唯安眼睛一转,笑道:“忘了这茬,快说说。”

    “这地界,想来不是说话的地方。”池镜温和笑笑,“还请殿下起驾回客栈,微臣来替殿下续了这下回分解。”

    “允了。”叶唯安一听这后文有了着落,心情甚好,这便起了身。

    结过茶水小食钱,便步履匆匆回了客栈。

    懒凤凰往床上一倚,从灵府中掏了随身携带的瓜子点心,这便兴冲冲看向池镜。

    池镜拱手行礼,这才坐在桌边,装模作样从怀中掏了块醒木出来,“话说这李文李良才,出身不高,肚子里的墨水却是不少,入仕前乃是位教书先生,虽说只是个教书匠,却有满腹才华,方圆百里的人家,谁都恨不能将自家娃娃送去李先生的私塾里念书,也正是因着有真才实学,又有英俊相貌,得了不少富家小姐的赏识,而其中最值得说的,便是成名郡夏员外家的嫡小姐夏蝶夏意风。”

    话至此处,池镜瞧见叶唯安抬指,便不再多言。

    叶唯安眉眼一弯,“怎么个英俊法?有池Ai卿生得俊吗?”

    莫说池镜从未说过书,便是说过书的,也没见过这般搭下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