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觉得他奇怪,明明是受到强迫的一方,居然还想着照顾始作俑者的情绪。

    但这也不影响她继续刺激他的神智:“叔叔,你说的负责是哪种负责?是要和我谈恋Ai……还是说,只是发展成随时都可以ShAnGza的关系?”

    滋啦——

    黑sE轿车在路边急刹,刚消下去没多久的钝痛又从颅顶卷土重来,好像一把巨锤落下,将钢针猛地刺进他的眉心。

    他痛苦地将额头靠在方向盘中央:“……别说这种话。”

    黎鹦有些吓到,迷茫地看着周聿安,犹豫过后,还是靠过去,将手心贴上他的脸颊,触到一手滚烫热意。

    “叔叔,你发烧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烧起来的,但是他全程都表现得没有任何问题,除了面sE略显疲倦苍白之外,没有丝毫生病的迹象。

    “去医院吧?”

    她可不想周聿安Si在这儿。

    “不用……”缓过神后,他抬起头,抿唇小心地将车在路边空着的hsE分割线内停稳,“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很近,我们走过去……”

    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在烧着,咔哒解了安全带,就下车绕到另一边,开了副驾驶的门,让黎鹦下来,然后颇有些我行我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手指皮肤粗砺,滚烫地贴着她的腕骨。

    黎鹦皱眉:“去哪儿?”

    周聿安不说话。

    黎鹦往周围看了一圈,已经到了紫荆街道,附近没有警局和派出所,离得近的,倒是有……

    “你要带我去做心理咨询?”

    拉着她往前走的人脚步一滞。

    黎鹦借势挣开他的指骨:“我不去。”

    周聿安转身看她,眼睑垂下,眉目尽是疲sE:“你需要和我去,黎鹦……”

    “这样根本没有意义,我不会去的,就算你强行拉我过去,我也不会配合。”

    无声对峙。

    寒凉的冷风灌进领口,卷走皮肤上所剩无几的温度,刀割一样刮过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