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高级药师的诱惑,能有几个抵挡得住的?好多年,没有出现过高级女药师了。不知道那小姑娘,能不能给她惊喜呢?

    东平侯夫人从夫君怀中坐直了身子,问道:“高级药师的考核,是在五日后开始吧?咱家在看台上应该有观礼的位置吧?”

    “如果老天配合的话,应该是五日后。咱家的观礼位置,距离镇国公府不太远。怎么?你有兴趣?”东平侯想到夫人能回府住上几天,药师考核的那几天他岂不是能天天看到她了,心中一阵激动。

    “嗯,有去凑凑热闹的打算。”东平侯夫人眉头微微一挑,道,“我感觉,今儿小姑娘和哥哥们,并非出来散心打猎那么简单。”

    “哦?怎么说?”东平侯平复心中的激动,随口问了句。

    “你想啊,京中那些官宦子弟,平日里游猎,哪有往这边来的?我也是图清净,才选了这处小庄子。咱们这附近,除了一座小小的山包,哪有什么乐趣可言?”

    东平侯夫人所言不差,京中子弟游猎,大多选城东五十里的那座向山,那儿环境优美,飞禽走兽丰富,山下还有个赛马场,经常有赛马、马球能项目。小姑娘初来乍到不懂,她的几个哥哥可是有名的骑射好手,不可能不提醒她的。

    “那你说,他们所为何来?”东平侯闻言,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我知道!”一个孩童清亮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两口子回头一看,他们家老二那个死孩子,拎着一张大字,笑嘻嘻地站在他们身后。

    “不要在人身后突然出现,要是胆小的,非给你吓掉魂不可!”东平侯夫人从夫君怀里站起,若无其事地坐在他旁边的美人靠上。

    韩沐非见惯了爹娘腻歪在一起,见怪不怪地道:“我都在你们身后站半天了,见你们聊得投机,没忍心打扰你们。爹,娘,你们也太无视我了吧?”

    “谁让你年纪小,目标小,容易让人忽视呢!”东平侯夫人把责任踢回儿子身上。

    韩沐非撇撇嘴:“我个子不小了,叶儿姐姐比我大五岁,身量跟我差不多呢!”

    “你好意思跟人家小姑娘比?人家小姑娘个子矮一点,那叫娇小,有种小鸟依人、楚楚可爱之感。你个子矮了,那叫矮敦子,将来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东平侯夫人打击自家儿子已经成了习惯。

    韩沐非的抗压性,已经非常人能及,他把自己写的大字先拿给父亲看,然后故意吊母亲地胃口道:“我知道叶儿姐姐来西城郊,为的是什么。难道母亲不想知道吗?”

    “有话就说,有屁……有那啥就放!不敢不脆,一点也不爷们!”东平侯夫人的粗口,在夫君淡淡一个眼神后,努力咽了回来。话语间依然秉着往日的豪放风格。

    东平侯笑着摇摇头。他不就喜欢她的自然、张扬、不做作吗?这些都改掉了,就不是她了。爱她,就爱完整的她。包括她的小缺点!

    韩沐非瘪瘪嘴,在母亲视线威胁下,缓缓地道:“我向顾茗哥哥打听了。叶儿姐姐想在附近选址,建个制药厂。好像看中了咱家和隔壁的庄子。”

    “顾茗哥哥?是小姑娘的养兄吗?制药厂……小姑娘的养兄,我听着好像带着北方的口音。难道……两人是从衍城那边过来的?”东平侯夫人跟东平侯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意思。

    “衍城?有什么不对吗?”现在换韩沐非迷惑不解了。

    “你上次得了风寒,喝的冲剂,还记得吗?”东平侯夫人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脑袋,“那就是衍城顾氏制药出品的!”

    “顾氏?难道叶儿姐姐跟顾氏制药有关联?”韩沐非经常往外跑,自然听过顾氏制药的名声的。以前生病,都要喝苦得要死的汤药,现在因为有了顾氏制药,生病再也不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