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家平反,获封镇国公之后,两家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关系。想当念,在上官绯儿出生的时候,永宁侯夫人和君氏这对好闺蜜,还半真半假地说把她许给褚家的老三呢。

    可惜,上官绯儿跟褚家其他五个儿子关系都特好,唯独见了褚慕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两个人的“恩怨”,要追溯到上官绯儿五岁,褚慕桐七岁的时候。

    整天被哥哥们打趣说绯儿是他小媳妇的褚慕桐,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弄死了一条小蛇,甩到上官绯儿的脖子上,把她吓得哇哇大哭,回到家就病了三天。

    打那以后,蛇成为上官绯儿最怕的动物。而褚慕桐也成了她敬而远之的人物。

    君氏看着大方、爽快,性子不做作的上官绯儿,心中甚为可惜。她是真的喜欢绯儿这孩子,真心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看不中老三,不是还有其他五个供选择的吗?谁知这孩子,最终嫁给了京中第一纨绔。虽说泰郡王成亲后,性子收敛了许多。君氏还是觉得他配不上绯儿,替她可惜了。

    “伯母,没想到叶儿姑娘,居然是您的女儿!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有这么漂亮能干的女儿,难怪伯母气色越来越好了呢!”上官绯儿拉着顾夜的手,嘴角洋溢着真心的笑容。

    她这些日子,都在最偏远的庄子上,盯着她家猪头郡王调养呢。这几日,猪头郡王的药吃得差不多了,她不得不回京想办法。一进京,就听说褚家最宝贝的小七,终于找回来了,褚伯母的病也去了大半。

    小时候,褚伯母疼她比疼几个儿子更甚,褚小妹终于被找回,她真心替褚家高兴。这不,屁股没坐稳,就登了镇国公的大门,给伯母贺喜来了。谁曾想,褚家竟然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听绯儿的意思,你好像认识我们宝儿?”君氏细细观察,发现上官绯儿比出嫁前,气色更好,说话举止更加爽利自如,便知道她在婆家的日子还不错,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

    “还不是我们家猪头郡王干的蠢事。褚小妹,我替我们家猪头,给你赔不是了!”上官绯儿站起来冲顾夜屈膝一礼。

    君氏忙道:“快坐下!自家姐妹,干嘛这么客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绯儿便把那日,泰郡王如何当街纵马差点踩到顾夜,得知她的身份后,又如何打肿脸充胖子,要在庆丰楼请客却没提前预定,最终还是因为顾夜的面子,才没有闹笑话的事,细细地讲给君氏听了。

    听到自家闺女,刚到京城,就把京中第一纨绔郡王,数落得跟孙子似的,君氏嘴里虽然说她胡闹,嘴巴却笑得合不拢——镇国公府上的姑娘,就应该有这种气势!

    最后说道泰郡王的病。上官绯儿知道褚家伯母是信得过的,便带着几分忧心,又有几分愤恨地把自家猪头的老底儿,在这对母女俩面前抖落了出来。

    最后上官绯儿深深地叹了口气道:“那个猪头,现在后悔当初的荒唐行径,又有什么用?大夫说了,他这病很可能影响子嗣……”

    难怪上官绯儿成亲两年了,到现在肚子还没有动静呢。事关子嗣,君氏也替她犯了愁。

    她想起自己的病,太医都说没有救了,可服用了女儿给制的药,又焕发了新生。张院正来复诊,说她这病继续服药,今年年前有望痊愈呢。不知道,自家闺女对男人的那种病,有没有办法?

    君氏犹豫地看向自家闺女,还没想好开不开这个口呢,就听女儿笑着安慰绯儿道:“姐姐莫担心。姐夫这病,虽说严重些,也并不是没有缓解治疗之法。”

    “宝儿,你有治疗之法?”君氏听了甚为高兴。上官绯儿六岁之前,几乎是在她眼皮底下一天天长大的。当时的她,就盼着有个闺女,上官绯儿小时候漂亮得像个洋娃娃,性子活泼,君氏疼她疼到骨子里。她真心希望绯儿这孩子,能幸福美满。

    顾夜在母亲和上官绯儿期盼的眼神中,用力地点点头:“我知道一个调和阴阳,温阳补肾,扶正固本的药方,精选二十二种名贵中药而成。女儿曾经给绯儿姐夫把过脉,等药制成后,姐夫服用三个疗程即可痊愈。后期再巩固一个疗程,就能让绯儿姐姐怀上健康的宝宝了!”

    绯儿一听,又是激动,又是害羞,红着一张脸目露感激之色。君氏却笑着斥道:“小姑娘家的,说什么怀宝宝不怀宝宝的?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