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绩没公布,但是褚家姑娘在考核中制的药,效果已然经过验证,礼亲王便是最好的代言。这姑娘九级药师肯定是没跑了!

    九级的药师,十三岁的九级药师,十三岁的九级女药师,而且还是个没定亲的!各家有年岁相当,出类拔萃子弟的世家、高官、勋贵,频繁地向镇国公府上递帖子,请镇国公喝酒的,跟褚老将军拉关系的,拜访君氏搞夫人外交的,还有直接跟褚家五兄弟套近乎的,手段层出不穷,镇国公府上下忙成一团。

    晚上,君氏指着自己整理出来的小册子,对自家夫君道:“凡哥,你看,这些是京中大多数俊杰的名册,他们的家人,都隐晦地表示了有意跟咱们结亲的意愿。鼎鼎大名的‘京城双杰’,这在其中哦!”

    “京城双杰”分别是内阁次辅家的嫡孙邵子言,和南黎的清贵世家宁家最小的儿子宁东辰。两人不但出身好,而且惊才绝艳,文章才学名动京城。

    还有一点,两人容貌俊美,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京中的小姑娘们私下里,没少讨论他们。两人始终保持在京中闺秀的最佳夫婿人选一二名的位置,居高不下。

    “两个小酸儒,会写几句酸文章,吟几首酸诗,就‘京城双杰’了?要说啊,俊杰就应该像咱家六个小兔崽子们,要样貌有样貌,要功夫有功夫,才能称得上真豪杰!手指头一点,就倒下的酸书生,有什么值得称‘杰’的?

    还最佳夫婿排行榜?谁排的?现在的小姑娘们,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闺女以后可不能什么人都来往,别带坏了我的小叶儿!”

    镇国公一看夫人又开始操心女儿的亲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捧在手中的稀世珍宝,马上要被人抢走似的。

    君氏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说人家是小酸儒,到底谁酸?再舍不得,女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与其等到好男儿都被人挑走了,不如现在就开始张罗着。女儿十三了,该考虑这个问题了。又不是马上就嫁,先定下来再说!”

    “那六个臭小子,哪个不比闺女大?老大都二十好几了,也没见你替他们操心。”镇国公心中还是缓不过劲儿来,口里嘟嘟囔囔的。

    “老大?我怎么不操心了?他现在躲边疆去了,我不是鞭长莫及嘛!”提起几个不省心的儿子,君氏忍不住叹了口气,“老大的亲事不定下来,老二老三就以‘兄长未曾婚配,做弟弟的如何好赶超在前’的借口拖。人家到了我这个年纪,孙子孙女都绕膝跑了,咱们却连儿媳妇茶都没喝一杯。唉……”

    “你看你,什么叫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人背地里都问我,说你是不是吃了长春不老药,走出去跟儿子们不像母子,倒像姐弟。我往你身边一站,简直老了一辈儿。”镇国公见媳妇不愉,赶紧插科打诨地逗他开心。

    君氏拍了他一巴掌,俏脸红红地啐了他一口:“一把年纪了,还油嘴滑舌,不害臊!”

    镇国公抓住她的柔荑,“吧唧”在指尖上亲了一口,厚着脸皮道:“你怎么知道我嘴巴油,舌头滑,你今天又没尝过……”

    君氏羞得整张脸像着了火似的。她把手中的小册子,往那老不修脸上一拍,起身道:“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不跟你说了,我……”

    镇国公在君氏的惊呼声中,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咧开嘴道:“好,不说就不说,夜长着呢,咱们可以做些别的。例如……给叶儿添个弟弟妹妹?”

    ……

    不知怎么的,君氏整理的小册子,第二天便出现在顾夜书房的书桌上。她饶有兴趣地读着据说京中最有才华的小公子们的资料。

    “李江澄,户部尚书之子,年十七,荣观十九年举人,身长貌端,才华过人……”顾夜品评道,“十七岁的少年举人,的确有才华。”

    “王同飞,太常寺卿之幼子……等等,”顾夜指着太常寺卿的字样,皱眉想了想道,“这人是那朵小梨花的哥哥?爹爹不是不耻他为人吗?怎么名字也混入名单之中了?”

    “庆王世子……怎么王爷的儿子,也能看中我这个小药师?庆王世子……感觉挺熟悉的,在哪听过呢?”顾夜自言自语着。

    月圆嘴快地道:“就是安雅郡主的哥哥嘛!您还给人治过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