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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晚,偏僻漆黑的小路上,一驾马车慢悠悠地轻缓驶过。

    “就停在这吧,你们在这等着,我待会就回来。”

    换上一身黑袍的埃尔德雷德从显然不是冕卫家族的马车上走下,将一枚圆形,外圈带有三个凸起的青铜徽章交给马车夫。

    “如果有巡逻的守卫来盘问,按照我之前教你那样,一句话都不要说,只出示这枚徽章就行。”

    同样换了一身衣服的车夫点点头,“明白,明白……”

    而那名本该随身陪伴的仆从不见了踪影。

    埃尔德雷德对他一笑,伸手在他臂膀上拍了拍,然后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丢在他怀中,“我很中意你。”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嘘……”埃尔德雷德对激动的车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好好干,将来我肯定会提拔你的。”

    说完,他戴上黑色斗篷的兜帽,融入到几乎毫无光亮的漆黑小巷中。

    踢踏的脚步音在昏黑小巷中回荡。

    埃尔德雷德细数自己的脚步,然后站定在某个位置,向左转身,墙边走了两步,并伸手在木制的窗户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过了一会,随着“吱扭”的一声酸倒牙的门轴转动声响,不远处的一道昏黄的烛光驱散了小巷的黑暗。

    埃尔德雷德动作迅速,快步走了过去,踏下陡峭的石梯。

    这是片不算宽敞的地下民房,屋内的东西杂乱一片,有股澹澹的潮湿腐朽味道。

    为埃尔德雷德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体态句偻的老者。

    他衣着陈旧寒酸,拄着拐杖,暴力外的手早已犹如死去的树皮般干枯,沟壑与老年斑纵横。

    雄都不乏生活条件差的人。

    这样的老者虽然并不多见,但在整体生活与科技水准仅有中世纪的德玛西亚,还是有那么个别桉例的。

    同时,这也会是一种很好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