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心直口快,且说话做事都是在为自己打算。

    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总是在他被人欺辱的时候挺身而出。

    他和江河名为主仆,实际上的感情,却比兄弟更要深厚。就像他和陈大公子分明是兄弟,但二人之间情谊实在是淡薄。

    如江河所说的那般,外人尚且不会在这里说这些让他不如早点去死的话伤他的心。

    江河听他这么说,还以为他因为陈大公子那些个混账话突然想不开,一瞬间又气又急,直接哭了。

    “公子说什么胡话呢,您是要长命百岁的人,说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做什么!”

    “您要是想不开的话,奴才也不活了,您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奴才直接一头碰死,去地底下找您。”

    江河一边说,一边气红了眼,也不管什么尊卑不尊卑的,直接瞪着陈钰。

    陈钰有些头疼。

    他叹了一口气,自己伸出手替江河擦干脸上的眼泪。“说什么呢,我哪里是想不开,只是我自己的身子骨你也知道,如今只是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就这样了,还不知道能有个几年。”

    他自知自己这身子是不中用的。

    不管吃什么都不见好。

    他也不怕别的。

    就是怕自己死后,江河这性子会不被那些人容下。

    他总得好好安排好江河的去处。

    自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

    可不能在以后,连累了江河。

    江河本就是哭包。

    一听这类似于这交代遗言的话,一瞬间急得不得了。

    “公子!您不可以这么说,人吃五谷杂粮,谁还不会生病怎么的?”“您就是心思细想的太多,放宽心一些,不将那些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回事,这心一宽,什么病都好了。”

    陈钰扶额叹息。

    “唉,刚刚还说了,叫你平常说话注意些,这会儿倒是连更过分的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