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一听那人声音,便知道是庞图鸿那个老东西到了,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门口三名老者并肩向大厅走来,当中一人身穿紫袍,身形瘦长,样貌清癯,颌下一缕长须,秦狄却不认识,行在那紫袍老者右侧之人,秦狄自是熟悉,正是老贱人庞图鸿,至于另一位长老则是当日出席较武大会五长老之一的董玉琢,秦狄在较武大会时也见过。
秦狄一见到庞图鸿那张老逼脸,忍不住就想在他脸上狠狠踢上一脚,心想:“这老东西接话接的倒是及时,哥们刚刚自吹自擂了一番,就给他几句话打了脸,这老贱种真是欠扁。”
三位长老一进大厅,厅上左右二十名弟子一齐躬身行礼,齐声说道:“弟子拜见三位长老。”这时站在一旁的庞傲然以及庞斌等年轻弟子也都上前拜见。
秦狄虽看不惯庞长老那熊样,但毕竟身为内门弟子,却也不能缺了礼数,跟着上前拜见。
这时庞傲然已遣弟子又搬来了三凳。苏翰然、孟星河与那三位长老寒暄了几句,便即落座。
庞傲然待五位长老落座,来到那紫袍老者面前躬身说道:“易长老,五位长老既已到齐,弟子这就开始了。”
秦狄心道:“原来这个老东西就是执法长老易正言。”
易正言点了点头,庞傲然转身来到长案后的锦椅上坐下,向那女弟子说道:“葛师侄,请你将此事前因后果,说与五位长老听吧。”
那葛姓女弟子点了点头,然后狠狠瞪了秦狄一眼,将之前诬陷秦狄的言语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她说完之后,又道:“弟子险遭这小人侮辱,若不是庞师兄他们及时赶到……还请诸位长老为弟子做主。”说完唔唔咽咽得哭了出来。
庞图鸿“哼”了一声,怒道:“秦狄,你身为花山派内门弟子,还是苏师弟门下弟子,竟然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之事,简直丢尽了苏师弟的脸面,更丢尽了我花山派的脸面,像你这样的卑鄙无耻之人,当初较武大会之时,就不该提拔你为内门弟子。”说着转身向易正言道:“易师兄,这样的弟子应及早革出门墙才是,免得丢我花山派的脸。”
苏翰然不悦道:“庞师兄,此事谁对谁错,还没调查清楚,怎可随意便下定论,你这番话未免有些言之过早了。”
庞图鸿脸色一沉,说道:“苏师弟,这秦狄是你门下弟子,他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你作为长老,本该好好管教才是,怎的我说他几句,你却护起短来?”
苏翰然说道:“这秦狄是我门下弟子不错,但我看他绝非是那种贪花好色、卑鄙无耻之徒,庞师兄如此过早下定论,未免有些武断了。”
这时一旁的孟星河插口说道:“苏师兄说得也有道理,我看这秦狄,却也未必是贪花好色之徒。”
庞图鸿不悦道:“怎么?孟师弟你是说我有意污蔑秦狄了?”
孟星河说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小弟只不过是有些多心,当日秦狄较武大会之时大胜庞斌,这庞斌是庞师兄的嫡孙,这个大家都知道。他被秦狄打败,想来庞师兄心中也会有些不快,庞师兄对这秦狄有些偏见,倒也合情理。”
庞图鸿怒道:“孟师弟是说老夫心胸狭窄,对当日秦狄胜了庞斌之事怀恨在心,今日有意为难秦狄是吗?”
孟星河道:“小弟不敢,这不过是我胡乱臆想,言语有何冒犯之处,还请庞师兄海涵。”
庞图鸿还要再说,易正言道:“好了,两位师弟不要再争论了。”向那女弟子道:“你说你被秦狄调戏,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看到?”
庞斌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易长老,当时我们几位师兄弟恰好路过,我们都看到了。”
易正言道:“你们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