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直聊到玄中奇叫嚷着要吃饭,这才停歇。

    当晚在客栈中住下,次日苏雨嫣与玄中奇到之前那家酒楼去取秦狄的马车,那酒楼老板见了二人,生怕二人再生事,连忙派小二儿牵出马车,苏雨嫣付了十两银子,以弥补之前酒楼损失,那老板却哪里敢要,连连推辞不受,玄中奇道:“这银子你若不收,那就是看不起咱们了,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你不收银子,我就生气,这一生气嘛,就要打砸些东西来出气。我这气因你而生,那就只好在酒楼里寻些物事砸了。”

    那老板听他又要打砸一番,哪里还敢啰嗦?赶忙赔礼,说了很多好话,收了银子。

    二人驾车回到客栈,当下秦狄与苏雨嫣坐在车内,玄中奇驾着马车,三人出得金德镇,径向冰州冰河谷而行。

    那冰河谷地处冰州境内,冰州在北野之北,常年天气寒冷,一年之中有大半年时候冰雪不融,冰州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玄中奇虽是赶车,但一张嘴却是喋喋不休,说的都是那江湖中的奇事趣闻,秦、苏二人听的津津有味,却也不觉厌烦。秦狄偶尔说些搞笑段子,也逗得苏、玄二人捧腹弯腰。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寂寞。

    金德镇与湖州相隔不过十余里,不到午时,三人便已进了湖州境内,当晚在一处小镇中客店中歇宿,次日又行。

    如此行了十余日,已渐近与湖州比邻的淮州,过了淮州,再经羽州,便可到得冰州。这一日午时,三人在一处饭店中用饭,饭菜吃了一半,忽见店门外走进两个衣衫破烂、乞儿模样的汉子,那两人进得店中,四下张望,似乎是找人,其中一人望见秦狄三人,连忙拍了拍同伴肩膀,二人快步来到三人桌旁,一齐向玄中奇躬身说道:“弟子拜见玄长老。”

    秦狄听那二人称玄中奇为“长老”,神态恭谨之极,心道:“原来这老东西竟是一个长老,不知是那个门派的长老,我靠,他们都是叫花子,莫非是丐帮?”

    try{mad1('gad2;}h(ex){}  玄中奇点了点头,说道:“免礼了。你们有什么事么?”一名汉子道:“这个……”望着秦狄与苏雨嫣,脸现迟疑之色。秦狄知他避嫌,对苏雨嫣说道:“好妹子,这两位大哥似乎有话要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玄中奇摆手道:“你们不必走。”对那汉子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那汉子一怔,嗫嚅道:“这个……恐怕不太好说……”

    玄中奇道:“你这小子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汉子应了声“是”,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说道:“玄长老,这个……帮里出事了。”

    玄中奇道:“什么事?”那汉子道:“帮主受天极宗之约前往赴会,途中被人暗算偷袭,身受重伤。”

    秦狄闻言,心道:“难怪这小子吞吞吐吐不肯说,原来是帮主被人扁了。”

    玄中奇心下一惊,问道:“你说帮主被人偷袭?是什么人胆敢偷袭帮主?”

    那汉子道:“这个……这个……弟子也不知道。”

    玄中奇道:“什么?是谁偷袭的都不知道?”

    那汉子道:“是。”玄中奇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从头道来。”

    那汉子道:“是,玄长老。昨日本舵舵主接到总舵讯息,说帮主十几日之前,在赴天极宗之约途中,被三名黑衣人偷袭,据说那三人武功极高,帮主一人不敌,身受重伤,随行弟子也都受伤,但由于偷袭之人以黑布蒙面,因此不知是何来历。总舵已传来号令,令我等找寻玄长老神踪,请玄长老回帮主持大局,追查偷袭帮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