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不置可否。

    她这种不否认,不承认的态度,然而让一众贵妇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观砚,总想从观砚身上看出点什么。

    最先开口问观砚是不是秦肆女朋友那个贵妇人看着观砚随意的打扮又忍不住滴咕道:“我听说她平时不呆在国内,她在哪个国家留学呀?”

    “这个…跟你没关系吧?”秦夫人下意识皱起眉头,脸上已然露出不悦神色来,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那个贵妇人有些吃惊她的反应,愣了愣,马上掩饰过去,讪然接腔:“我就是好奇问问。”

    秦夫人嗯了一声,不怎么给她台阶下。

    那人满脸哂然。

    其他人也好奇地观察秦夫人的反应,总觉得她这个反应倒像是在维护观砚,真够神奇的。秦夫人发自内心这么说的,并不是说说场面话。

    她见观砚抬眼看自己,就笑笑:“我刚突然走过去找你,你愿意跟我过来,足以说明你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不然观砚大可不必理她。

    不过秦夫人还是用那双沉淀岁月的优雅眼眸看向她:“秦肆那孩子可能没跟你说过,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他的婚姻不是自己可以做主,当然也不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人能做主,而是需要他爷爷同意。”

    “观砚小姐,他爷爷是个偏传统的人,可能无法理解你的职业和生活。所以……”

    秦夫人全程都用那种温婉舒柔的声音在娓娓道来,无论是态度上还是语调上都没有半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可她话里话外表达出来的含义已经十分明显。

    观砚收起自己前一刻还在思考的可笑问题,并没有因为秦夫人的态度而失态,而是点点头,十分上道的表示:“我知道了。”

    观砚没有一点生气,甚至微微冲她颔首,礼貌又疏离:“您还有话要跟我说吗?”

    秦夫人愣了愣,大概没想过观砚会是这个反应。

    观砚倒是不在乎她怎么看自己,又垂眼看了自己手中的礼物一眼,道:“要是您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过去送礼了。”

    人家不哭不闹不争也不吵,秦夫人还能有什么话说,只得让开一条可以通过的路:“观砚小姐请自便。”

    观砚说了声:“谢谢。”

    然后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一点没有被打击到的摸样,看起来一如进来时的从容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