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陵当了神武帝二十多年的儿子,太清楚神武帝的心性了。

    “儿臣有罪!”

    “原本儿臣收买北齐密探的事应当事先禀报父皇的。”

    “只是调查过程中并无多少收获。”

    “儿臣是想做出成绩之后再禀明父皇,是儿臣急功近利了!”

    高长陵一番话就轻易地将欺君之罪说成了急功近利。

    大罪反倒成了小错。

    如此一来,神武帝便没有理由给高长陵按上欺君之罪的由头了。

    “太子不必紧张,朕只是随便问问。”

    “这凉国公一案本就是太子主审,太子如此上心,让朕很是满意。”

    “如今得知凉国公与北齐有所勾结,对于北疆战役也有莫大的好处。”

    “朕会给窦远大将军发一道圣旨,让他小心凉国公的乱党趁机在北疆作乱,与北齐里应外合。”

    “若北疆大胜,太子必定记首功。”

    神武帝脸色缓和了不少。

    只是他这一番话有多少是真话,又有多少是违心之言就不好说了。

    “儿臣不敢!”

    高长陵又不傻,他也根本不在乎所谓的首功。

    只要神武帝不在借题发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了。”

    “北齐密探举报凉国公也算大功一件。”

    “明日太子将此人带来见朕,朕要好好替我大雍子民感谢此人。”

    神武帝淡淡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