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侯府后,每日将所有心思都扑在了洗衣做饭、伺候公婆上,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拾自己。

    活脱似个黄脸婆,没有一点贵气在身上。

    那陆彦是礼部尚书的长子,

    他的生辰宴,肯定会遍邀上京名门贵胄。

    那些高门出身的妇人,有哪个不是华衣加身,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让他带着沈氏出席这种场面,他总觉得会丢了面子。

    于是只是嘴上敷衍一句,“知道了。”

    可私心里,却是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带上她。

    启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便是妇人若不随夫家同行,是不能单独前往别的高门府邸的,

    否则,便称是不体面。

    裴远舟拿准了沈秋辞矜着忠勇公府的脸面,必不会做出逾矩之事。

    于是便诓骗沈秋辞说:“尚书府的宴设在了午时,明日主家大喜,上京高门多有登门恭贺。咱们也不便去的太早,抢了人家的风头。”

    说是这么说,可翌日一大早,他便趁着沈秋辞还未起身的时候,只身前往了尚书府。

    私心里盘算着,他也不多坐,只送了礼道了贺便走,

    说不准等沈秋辞梳妆打扮好了准备成行的时候,他都已经回来了。

    今日,尚书府来了不少人。

    礼部尚书陆延河官至从一品,为人处事圆滑,颇得皇帝器重,与各官员之间的关系,也相处得极为融洽。

    礼部司文教礼仪,眼下临近年关,诸事繁琐,

    故而陆延河今日并不在府上。

    但今日到底是他的长子设生辰喜宴,各路官员商贾,也少不了要给尚书府几分薄面。

    裴远舟一入陆府,便才知晓了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