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吟霜红着眼瞪着沈秋辞,愤懑道:

    “你我同为女子,你为何要这般折磨我?”

    呵。

    这话能从她薛吟霜口中说出来,实在是讽刺。

    沈秋辞仍是面色不改,温声笑着:

    “妹妹言重了,我何曾折磨过你?你背上的伤,是衙役打的。你脑袋上的伤,是母亲磕的。”

    “你我姐妹一场,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忍心叫你受伤?”

    “就连你脑袋上的伤处,也是我自掏腰包,请了郎中来帮你医治包扎了。”

    她缓一缓,一双深邃眼眸宛若长渊,直勾勾地盯着薛吟霜,迫近了道:

    “哦,对了。还有件事,妹妹或许还不知道。”

    她贴着薛吟霜的耳畔,朱唇轻启,声音寒到了骨子里,

    “徐郎中,死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钻入薛吟霜的耳中,

    恰如五雷轰顶,劈的她头皮阵阵发麻。

    她猛地推开沈秋辞,胸口宛如撞入了狂涌的浪涛,剧烈地起伏着,

    “他......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秋辞轻抚着薛吟霜鬓边散乱的额发,

    “瞧你胆子小的,他又不是你杀的,你在怕什么?我不过原本念着他医术高明,想叫他来给妹妹医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