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裴承韫径直朝门外走去,

    在与挡路的裴远舟擦肩而过时,更是用力撞开他的肩膀,令他向后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地。

    裴远舟磕到了尾巴骨,一时吃痛无法起身。

    他怒气盈面,指着裴承韫骂道:

    “你这个野种!你明知道我夫人无辜,为着报复我们裴家,滥用职权强取豪夺!你等着,我定会向圣上言明今日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承韫充耳不闻。

    他迈着大步,看似无意间,在裴远舟的手背上踩了一脚,

    这才和着他杀猪般的嚎叫声,跨过他扬长而去。

    出了尚书府,没了地龙烘着,长街寒风微拂,吹在人脸上也是刺骨的疼。

    沈秋辞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场景,

    门外官员的侍从、马车散了大半,只剩下了一小部分,似乎都是裴承韫手底下的人。

    她听裴承韫唤了一声:“追月。”

    立时有一五官凌厉的褐衣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大人。”

    追月目光落在被裴承韫护在怀中的沈秋辞身上,眼中难掩诧异,

    “这位是......”

    “嫌犯。”

    长街的风骤然大作,

    裴承韫极为自然地侧过身去,立在风口挡住吹向沈秋辞的风,

    “她喝醉了酒,你快一步回去,叫人备下醒酒汤。”

    “哪儿用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