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轿帘放下,继续问沈秋辞,

    “如今人在何处?”

    沈秋辞道:“已经挪回了侯府,尸身在棺椁里放着。”

    她缓一缓,又用十分刻意的语气补充了一句,

    “便是当日,世子爷亲自为我备下的那口棺材。”

    轿厢里明明暖着炭火,本应暖煦如春,

    可此刻,裴远舟看着沈秋辞的双眸,却莫名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没来由的预感,于是问道:

    “她在哪儿出的事?”

    “世子方才不是瞧过了?”沈秋辞再度将娇帘掀开,朝着远处迷蒙雾霭中一处高耸的黑色建筑挑了挑眉,

    “她是被人从烟雨楼台推下去的,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折断了颈骨,没得救了。”

    她回眸,迎着裴远舟眼底的惊诧之色,似笑非笑道:

    “和我当日跌落之地,一模一样。”

    裴远舟半是惊诧半是愤怒地瞪着沈秋辞,“你......”

    “我?我怎么了?”沈秋辞低笑,“世子为何这般看着我?难不成你觉得,这事还能是我做下的?”

    她敛正容色,故作伤心地摇起了头,“想不到世子竟会这般揣度自己的发妻?我怀疑薛氏夹带私逃,报官后,今日近乎一整日都跟着刘知府在外寻人,她死的时候,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世子若是不信,可亲自去官府问一问。”

    闻言,裴远舟默然少顷后,看向沈秋辞的眼神覆上了一层迷蒙的灰,

    “有些事,若有心,原不需要你自己动手。”

    “世子指的是?”沈秋辞问。

    “买凶。”裴远舟沉声道。

    “哦?这种事世子张口就来,可见对此颇有经验?”

    沈秋辞托腮看着裴远舟,打趣道: